笑的脸,看上去沉默稳重。“程漕司辛苦了,请坐。”文素素道。程弼拱手谢恩,四下略微张望,大殿内只有文素素。他神色微楞,在下首椅子上坐下,青书奉上茶水,他礼数周全,欠身道谢。文素素道:“程漕司此次进京,程漕司是独自回来,还是家人一道随行?”程弼道:“回太后娘娘,朝廷旨意下得急,臣恐耽误了差使,独自赶回了京城。”文素素道:“朝廷旨意也不算急,程漕司在江南道任上已六年有余,这些年吏部考评皆为上等,早该动一动了。”程弼面色不变,欠身应是,“臣该年后进京述职,接到旨意,臣着实未曾料到,没来得及收拾。”漕运的船南来北往,消息最为灵通,朝廷为何召程弼进京,他如何能不知。程弼真是沉得住气,绝不多言多问,等着文素素先开口。文素素唔了声,道:“程漕司在江南道这几年,且说说江南道如今的赋税漕运状况。先报喜吧,说说好的一方面。”程弼眸中意外闪过,沉吟了下,道:“江南道自古富裕,产蚕桑,茶,盐,粮食。水路陆路四通八达,靠海的码头,常有海船来往,番邦商人前来大齐,带来新奇的番货。农与商皆繁荣,江南道的赋税向来居大齐之首。”文素素不置可否,道:“那再报忧,说说坏的一面。”这次程弼没再那般快回答,斟酌了下,方缓缓道:“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可是对江南道的赋税不甚满意?”文素素道:“满意,又不满意。”程弼怔住,文素素道:“大齐仰仗江南道的赋税,只江南道的赋税,对大齐来说远远不够。刑部大理寺关于江南道的命案,越来越多。送到刑部大理寺的命案卷宗,只是一部分,极恶的案子,能判定意外,或者与命案无关的死亡,应当还有不少。”“臣领着漕司的差使,事关治安之事,姜宪司方清楚。”程弼答道。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