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两年,到时有合适的差使,时机,你们再调任,外派地方州府皆可。你们无需多虑,也了解我的性情,直言不讳就是。”先历练两年,再调任外派文素素一向说话算话,这件事,不能深想下去。三人进宫时就打定了主意,文素素的安排,他们都只管应下。问川先起身,抬手施礼谢恩,“多谢娘娘厚爱,在下感激不尽,以后定会尽心尽力当差。”喜雨与山询随后也谢恩应了,文素素道:“好,待我同圣上太子商议过,再告诉你们具体的差使,以后你们到了东宫,照着本分当差就是。”三人一起应下,文素素还有事忙,略微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御书房,齐重渊靠在椅背里,揉着额头一脸的不耐烦,齐瑞端坐在左下首,手抓住衣袍,看上去很是不安。
琴音上前禀报:“圣上,殿下,娘娘来了。”齐重渊道宣,齐瑞手拽得更紧,低着的头,垂得更深,后背的衣衫一下绷直。文素素进屋上前见礼,齐瑞起身立在一旁,待她见过礼,再向文素素施礼下去。齐重渊招呼文素素坐,齐瑞站在那里不动,文素素便坐在了右下首的椅子里,他则缓缓坐回了原来的左下首,掀起眼皮飞快瞄过眼前的两人,再低下头一言不发。文素素不动声色瞧着齐瑞,他生在十二月,过完年,就足足十二周岁。大齐世家大族的男子,大多在十八岁左右娶妻成亲,在这之前,早则十二岁左右,就有通房伺候。齐重渊看着齐瑞,不耐烦地道:“越长大越让人不省心,以前乖巧懂事,现在跟个锯嘴葫芦一样。朕就不该问你,东宫属官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拿想法了?”他看向文素素,抱怨道:“都怪你,称是他詹事府的属官,要问问他的意见。你瞧他朕不管了,既然是你的主意,你去问他!”齐瑞双手又拽住了衣衫,紧绷着的脸变得苍白起来。文素素温声道:“我正是来说此事。太子毕竟还小,身边一群陌生的官员围着,总会不自在。问川喜雨山询他们回了京,殷相已经放了他们的身契,让他们自立门户。太子也是他们自小看着长大,圣上对他们也熟悉,不若让他们到詹事府,圣上太子以为如何?”齐瑞怔了下,他到底年轻,紧绷的脸一下舒展开,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文素素。薛嫄犯事去皇庙,没多久就去世,他这个太子的生母死得悄无声息,本该属于薛嫄的皇后之位,落在了文素素身上。自幼生长在王府宫闱,齐瑞一直只管念书,还是有些闲言碎语传进了他的耳中。齐瑞本能地不相信文素素,对她戒备十足。齐重渊替他安排的詹事府,指不定混进她安排的人手,他如何能安心!问川喜雨山询他们则不同了,齐瑞熟悉他们,主要他们是殷知晦身边的人,信得过。以前薛嫄说过好几次,要跟殷知晦学习,多听他的话,他学问人品都好,是难得的君子。齐重渊立刻就同意了,道:“问川他们几人差使办得还不错,他们几人到东宫,朕也能放心了。”他看向齐瑞,沉下脸道:“他们几人来东宫,这下你该满意了吧?”齐瑞起身谢恩,“一切听从阿爹的安排。”他看了眼文素素,不情不愿朝她谢恩,“娘娘费心了。”文素素温声说无妨,齐重渊皱眉,道:“詹事府已经安排好,你还在这里作甚,还不回去好生读书!”齐瑞忙施礼告退,齐重渊望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道:“朕看到他就头疼,瞧他这性子,哪有半点朕的模样,照着朕看,他就是随了薛氏!”齐重渊近来身子的确不大好,人也日渐消瘦。他还能管詹事府属官之事,足以看出他抱怨归抱怨,还是很重视这个长子。太子长大了,肯定有无数人想要钻到他身边,谋求从龙之功。文素素与其费心思与他们周旋,还不如让问川他们几人占着这份功。至于他们可会动心,文素素并不在乎。他们若是谨守本分,她会给他们许诺的前程。他们若是起了贪恋,她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且太子长大了,心思越多,对她来说最好不过。不做不错,做多错多。薛嫄远在皇庙,可以死于无数种意外,文素素选了最有用的一种。她的死,文素素按压不发,这是留给太子不,应当很快便是新皇的大礼!齐重渊每日的膳食并未减少,身子却日渐消瘦,真真是大吉之相啊!“青书!”净房内, 齐重渊在低吼,声音暴躁。立在门外的青书瑟缩了下,紧张地走了进去。窸窸窣窣一阵之后, “砰”地一声, 厚实的墙壁似乎都抖了抖。文素素平静地守在小炉边,小炉上的罐子徐徐冒着热气, 春日的风与暖阳透过窗棂纱绡, 吹起花瓶里的虞美人花瓣轻摆摇晃。佝着身子的青书, 搀扶着脸色难看的齐重渊走了出来,到了塌几边,他甩开青书躺了下去。文素素朝青书使了个眼色, 他如释重负悄退了下去,文素素走上前,拉起锦被搭在齐重渊的腰上。齐重渊半睁开眼睛, 看到是文素素,又闭上了眼。文素素蹲下来,轻声道:“圣上先睡一阵,等下多少吃点粥。现熬的米粥,等下再加些牛乳, 最香不过了。”自从齐重渊身子不好之后,文素素经常亲自给他熬煮粥,承庆殿内总是米香浓浓。待他饿了时,随时能吃上一口。齐重渊心道还是文素素待他好, 他有气无力呻吟了声,嘟囔抱怨道:“朕没甚胃口。”入冬之后, 齐重渊食欲逐渐减退,身子更消瘦了。夜里睡不大安稳, 安神汤服用下去,勉强能睡上大半夜。因着太医院开了诊治的药,一天要服用三碗,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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