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置,殷知晦其实大致明白了些。他不太愿意去深想,一想便会深感无力。文素素见殷知晦神色黯然下去,她并未多问,继续道:“每年都得让各县统计蚕桑亩数,有变化时,户部能及时做出调整。这一点尤为重要。关键得看当地的官员,会如何做了。最初的数有误,会引起一连串的错处。”要是底下官员隐瞒敷衍,不出几年,这一块照样会变成本糊涂账。殷知晦叹息一声,道:“革新要决心,并非人人皆能做到破釜沉舟。”文素素反问道:“七少爷以为,圣上可能做到?”殷知晦沉默着,良久后方道:“我亦说不清楚。”水沸腾了,殷知晦提壶斟茶,垂下眼睑问道:“娘子辛苦数月,若是没见着什么变化,娘子可会失望?”文素素接过茶,颔首道了谢,微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人言轻微,要是因为这些而忧心,我当去考科举,出仕为官,为大齐疾呼奔走了。可惜,大齐不许女子出仕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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