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剑拔出的同时,被抑制的再生能力迅速重合,紧接着洛斯缓慢的站起身子,脸色苍白依旧难看至极。“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夜族的?”他此刻也无心去想塞拉菲娜跑去了哪里,毕竟比起这个,眼前的尼莱克才是最重要的。尼莱克站直身子的同时又伸了伸懒腰看向夜空回道:“从你跟那位塞拉菲娜小姐接触的时候。”“不过我早就有这个猜疑了,我还是稍稍调查了格雷斯大概有了猜想,不过亲眼来证实罢了。”洛斯听着他这些无厘头的解释,心想着还不如不听,又犀利的看向了尼莱克,落在地上的刺剑悬空而起回到了手中。尼莱克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告诫起来:“如果天亮之际,我没有回去,有人会送信给尖端星塔,告诉他们你是夜族。”“更何况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皇太子殿下,真让人心寒。”“你想要什么?继承人的位置?”他听到这里又将刺剑往树木上狠狠的插了进去,口子尤为的深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尼莱克先一步走在前面只留下了一个背影意味深长道:“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还请皇太子殿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我对继承人的位置也丝毫没有兴趣。”“我该去看西奥多西亚女士了,您自求多福吧。”他看着尼莱克离去的身影,脸上的阴郁不散,不由得疑惑的皱了皱眉,本想着尼莱克不过是个摆设花花贵公子,暗地下倒也是颇有手段,甚至让人完全猜不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塞拉菲娜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股脑不断的在林子里面狂奔,也不知道该去哪只是不断的跑着,不敢停下脚步。她害怕一停下脚步,身后的伦泽又或者是洛斯会追上似的。良久终究还是比不过体力消耗殆尽,在加上路面湿滑不已很快便摔倒在地上,那双较为宽松的鞋子也不知道被她跑丢去了那里。细雨绵绵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塞拉菲娜深吸了口气再次撑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体力消耗殆尽后脑子也渐渐的清醒冷静下来。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自己杀人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杀人,洛斯算不上人,下手不觉得什么,但伦泽是活生生的人,虽然本就该死但却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狠下杀手。她往溪流边而去,借着月光看清了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蓬松的长发全部被淋湿,中分开细碎微卷的刘海覆盖在脸上有些凌乱,浅棕色的细眉,原本红润的唇没有丝毫颜色,甚至连带着脸颊都苍白不已。紧接着滚烫的泪水不断的流露出来,塞拉菲娜一边清洗着手上的血液,一边忍不住哽咽起来,内心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得到宽恕与救赎。该向谁祈祷?维西斯神女吗?可是她早已经在那个时候把维西斯神女贬低了一通,自己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还能得到宽恕吗?正当她哭着蹲在溪边洗手的功夫,草丛突然发出异响让她的精神再次极度紧绷恐慌起来,心里正想着难道是伦泽或者洛斯没有死追过来了?塞拉菲娜连忙站起身便继续要跑,但很快便被一堵人肉墙壁狠狠地撞上,险些站不稳就要掉到溪流之际,又被人及时的拉住护在了怀里。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上有一股在林间穿梭而残留着绿叶与雨点清新的味道。
抬眼看去,是一个眼生的男人连忙抱住了自己,只要不是洛斯也不是伦泽对于此刻的塞拉菲娜来说都是极好的。她看着男人又连忙从怀抱里面出来,极力需要人的倾诉与发泄,连着长时间积压的情绪与委屈全部化作泪水哭了出来。站在塞拉菲娜对面的男人也是稍露疑惑之色,但又看塞拉菲娜此刻像个小女孩般嚎啕大哭,还光着脚在这种地方不由得好奇发问来:“你在哭什么?”“我……我在为过去的我哭泣,没有被任何污秽沾染,保持着天真纯净的心灵。”他能感受到塞拉菲娜是真的很委屈很悲伤的样子,但听到这些话莫名忍不住感觉有些趣意,脸上却挂着尤为认真的神色道:“看你这副样子,是从哈登莱森堡跑出来了的?”“既然如此,要跟我回去吗?”塞拉菲娜听到他的问话不由得一愣止住了哭泣,满是犹豫之色,心里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人,又或者是说不敢相信了。“我是艾桑德·阿特拉斯向你承诺,绝对不会伤害你分毫。”“出手帮你,只是你让我觉得你很可怜让人同情罢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也能帮上。”阿特拉斯承诺的同时,表情依旧显得古板,眼里却带着认真,话音落下,草丛里的异响再次响起。塞拉菲娜不由得惊恐的望了出去,只看到一匹纯白色的马走了出来。阿特拉斯先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步伐优雅得体充满不凡,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马匹的头回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它的。”“如何?你可有想好?我该准备离开了。”塞拉菲娜伫立在原地不动分毫,心里明白的很自己目前的处境,身上没有钱,又对这里的地势不熟,一个人在这里四处游荡迟早会被雷维尔的人抓回去。而自己又亲手杀了伦泽,如果瑟莉娜和克伦威尔知道的话,也不知道她们会如何对待自己,无非只有一条,那就是送自己上法庭,以杀人的罪名绞刑或者断头而死。塞拉菲娜还不想死,还没有搞清楚一切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恢复恢复以前的记忆,绝对不能死。她想到这里猛的抬头又认真的发问道:“你想让我回报您什么?”阿特拉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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