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完徐义说的话,那玄晖弟子立马朝连瑶摆出了戒备的姿态。“他说的都是真的?!”玄晖弟子朝连瑶厉声喝道,神色之中竟然还带着一丝惊恐。说完,他还不忘关心地低头去查看徐义的情况:“徐义道友,你不是受重伤了,怎么好了?”徐义方才被连瑶的魔气一惊,现在哪里顾得上装受伤。他连忙抱紧身边那位玄晖弟子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说道:“我这哪受了什么伤,都是我装的,不过面前这个人要拿魔族的东西,她……她是不是也是魔族?”玄晖弟子看了眼连瑶如花般美丽的容颜,白了徐义一眼说道:“怎么可能,魔族怎么能够掩盖自己的魔气。”他嫌弃地将脚从徐义的手里抽出来,双目紧盯着连瑶,严厉说道:“你身上有魔族的东西?”徐义既然是在装受伤,那么除非是遇到了更大的威胁,否则他不可能会自己站起来暴露自己。连瑶捏紧了手上的瓷瓶,正准备将它亮出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却站到了她的面前。顾悬一言不发,即使自己没有任何修为在身,却还是脚步一动,高挑瘦削的身影挡在了连瑶的面前。连瑶连忙拍了一下袖上的灰,站了起来,站在顾悬身后,一手扶住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方才与徐义那一场比试,虽然他一招就将对方制伏了,但毕竟有重伤在身,即使硬撑着,也要扛不住了。连瑶从顾悬身后伸出一只素手来,掌心里躺着那个瓷瓶,声音还是非常温柔。“这是治伤的金疮药,怎么可能会是魔族的东西?”连瑶柔声细语,“徐义兄弟,我好心为你治伤,你怕不是装受伤装魔怔了吧?”徐义躲在玄晖弟子身后,朝连瑶探出头来说道:“你……你就是……方才那股魔气……你还威胁说要杀我,尸骨无存……这里的人拦不住我?”他此言一出,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看向在浮空高台上的连瑶,面上似有惊恐。连瑶歪了歪头,朝玄晖弟子说道:“徐义兄弟不知犯了什么癔症,竟说出如此胡言乱语来,这药瓶里究竟是什么,道友您拿过去检查一番不就知道了?”玄晖弟子直直指着连瑶说道:“万一你拿瓶子里真的是那……那什么魔族的东西?”连瑶悠悠吹了一口瓷瓶说道:“玄晖弟子,竟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这瓷瓶里确实是顾悬的伤药,再怎么检验,也是没有问题的。被连瑶的话一刺激,玄晖弟子这才一步挪一步地凑了上来说道:“好,那就让我……我来检验一下。”徐义站在他身后,一脸惊恐地看着连瑶,嘴里不住念叨着:“她……她真的是魔族,那股魔气我感觉到。”这句话音刚落,顾悬便朝前走了一步,徐义方才被他打了一拳,不敢再说,立马噤声。他手指着顾悬说道:“是不是!你也是魔族!你们是一伙的!她才会上来帮你澄清。”“徐义兄弟,自己做了坏事儿,就不要胡乱指责他人了,我怎么可能是魔族呢?”连瑶瞪大双眼,一脸无辜,“我是要来救你的呀,谁知你就自己起来了。”这个时候,玄晖弟子总算是接近了连瑶。就在他伸出手,伸出两根手指,摆出一个兰花指的姿势,准备接过连瑶白皙掌心里躺着的瓷瓶的时候,有一个人影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来人一身黑衣,身材颀长,身形流畅似青竹,面部轮廓如刀削斧凿一般深邃,惟有面上蒙了一块黑布,遮住双眼。他一手提着剑,一手按住了玄晖弟子的肩膀,如冰雪一般冷冽的声音传来:“温立,我来。”徐义不知道来者何人,但人已经扑到了那盲眼人的身后,哆哆嗦嗦地重复:“她她她她真的是魔族。”那盲眼的人抬起头,脸朝连瑶的方向转了过来,虽然他的双眼被黑布蒙上,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连瑶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在看自己。这个人的身份,倒也是有些来头。一身黑衣,以黑布蒙眼,这一身装扮,一看就是顾悬未来的师父,玄晖派的前掌门。此人名唤沈长松,当年魔域深渊的焚心石,就是被他盗走,上一任深渊之主,也是死在他的剑下。当然,在魔族与人类的那一战中,身为人类领袖者的沈长松,也身受重伤,性情大变,尤其是他身为剑修最重要的那一双眼,被深渊之主所伤,从此目不能视,以一黑布蒙眼。玄晖派以武力为尊的规则非常冷酷,玄晖派以为沈长松因眼盲实力大减,便失去掌门之位,也失去了玄晖派主峰玄山的掌控权。现在的他,只是玄晖派中排在末位的长老,掌玄晖派中最小最贫瘠的明谷峰。毕竟是长老,那名唤温立的的玄晖弟子松了口气,连忙侧身让开,让沈长松上。平心而论,整个玄晖派,连瑶唯一忌惮的就是沈长松。他就算眼盲,实际上实力也没有丝毫倒退。沈长松微微低头,拢得有些杂乱的青丝落下,他略显粗糙的手指,捏起了连瑶掌心里的瓷瓶。这自然不是什么魔族的九冥毒露,连瑶仅仅是眼神躲闪了一下,便让沈长松将瓷瓶接了过去。顾悬的头一偏,有些淡漠冰冷的双眸与连瑶对视,缓了半分。连瑶眨了眨眼,声音清脆:“这位长老,这是金疮药,您检验便知。”沈长松沉默着,只掀开那瓷瓶的盖子,放到鼻下嗅闻了一下便道:“是金疮药,产自罗浮川。”此言一出,徐义的脸色立马灰了下去。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就算这金疮药是真,那么方才让他惊到的魔气也必定是真。如此冰冷刺骨,令人绝望,怎么可能不是魔族呢?徐义颓然坐在地上,仿佛一个孩子一般哭着闹着说道:“我在装受伤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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