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老祖叫他修占卜之道,后来又经过秦如清的点播,程一鸣现在的这只天眼已经小有成就。程一鸣微微躬身,毫不迟疑道:“承蒙小小姐栽培,一鸣愿做这分支族长,为小小姐排忧解难。”为我排忧解难?秦如清笑了笑,故意说:“真的?那我要说,南部密林这边再过不久就要爆发兽潮呢?你刚上任就要处理这么大的事,可能一不小心,整个分支都被兽潮端了,到时候你这个族长也就无从做起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也晓得秦如清这搞怪的脾性,程一鸣还是难免顿了顿。在秦如清戏谑的目光下,程一鸣硬着头皮道:“一鸣依然愿意。”“哦,看来你有点把握,是不是你那眼睛又瞧见了什么?叫我猜猜,我的运势,你应该瞧不见。你程族的运势?占卜有限制吧?难不成你瞧到了秦家?”程一鸣摇头,“秦氏已是金品,气运功德加身,一鸣如何能瞧见。”他坦诚道,“一鸣瞧的,是张家,看了那张家郝苟的运势。”豁!这还真是个曲折又叫人意外的答案呐!秦如清晓得,以程一鸣的谨慎,又有他天眼的便利,他必然是知道,留在南岭当族长的好处比留在东域大,才能甘心做出这决定。当时秦如清就猜他应该是用眼睛瞧见了什么,结果没想到,他瞧的人竟是郝苟?程一鸣看见秦如清目光不带责怪,只是好奇,稍微镇定了下,缓缓道来:“自从张家成为我们秦氏的附属家族,他族的气运就与我们秦族连在一起了……”由他这一句开头,秦如清就已经想明白事情的所有关窍了。可她依然没有打断程一鸣,而是饶有兴致地听他说了下去。“那年小小姐战败方家化神老祖,光荣回族,宴请宾客的大宴上,我见到了张家的郝苟族长。那时张家已经投入秦氏门下。我见到郝苟族长抱着小小姐的大腿痛哭流涕……额,郝苟族长虽然形容狼狈,浑身的运势却惊人。”“我听闻郝苟族长曾于小小姐有渊源,他自称是您的,仆人。张氏又成为秦氏的附属家族,与秦氏分族一起留在南岭。一鸣便凭此断定,就算南岭后续有兽潮风险,但也值得一鸣在这里作为一番。”有风险就说明有回报。他要是以分支族长的身份带领秦族成功坚守兽潮,这功绩……秦如清满意地笑了。她最喜欢程一鸣的一点,就是这家伙从不隐藏自己的野心。他非常晓得在怎样的时机展露自己,又应该在怎样的时机收敛。他在爹手底下做事的时候,爹给他的评价竟然是:“做事稳妥,性子老实,但是又不失机敏。”可见他在亲爹面前故意收敛了一些,做出了亲爹喜欢的,“聪明机敏又识管教”的小辈模样。而亲哥对他的评价又变了,“是个聪明人,但善进退。”可见程一鸣在亲哥面前不隐藏自己,但是对亲哥懂避让。而他在秦如清面前,却是个十足的野心家。这是程一鸣真正的模样,他只在秦如清跟前展露。他是一柄利刃,只能被秦如清握在手里,任秦如清调用。秦如清站起来,对他说:“那你,就来做这个南岭分支族长吧。待兽潮结束,你若有功,就将分支并入主支。”程一鸣品咂秦如清的语气,忍不住抬头,惊颤道:“兽潮,一定会来临吗?”“一定会!”秦如清笃定。程一鸣沉默了。不论他再有野心,在既定的,一定会到来的危机面前,心中仍然无法平静。可秦如清却面不改色,她甚至还有心情调笑:“不过你小子的眼睛还真挺好用,南岭这地方是不错……就算爆发兽潮,应该也危险可控。”“您是知道些什么吗?”程一鸣从秦如清语气神态中察觉出了什么。“不算知道。就是,带领入侵南岭这边的妖王,是个脑子不好的傻子,而我恰好认识罢了。”程一鸣几乎立刻就相信了秦如清,甚至因此松了一口气。不论他在秦如清面前表现得多镇定,他刚上任分支族长就要面对兽潮,心中压力巨大也是不争的事实。可随着秦如清这么一说,他的压力立马就卸去一半。他本能地相信秦如清。秦家的所有人,几乎都像程一鸣这样,信仰神明一般相信着秦如清的话。秦如清又说:“近些时日,我会留在南岭。”“难道近日南岭就会爆发兽潮?”“不!”秦如清转过头,看着程一鸣,意味深长道:“我在等消息。”“在等那些世家的消息。”秦如清的眼睛,像带着这世间至纯的力量。程一鸣忍不住被蛊惑,不由自主地顺着秦如清的话道:“等他们,作何呢?”“等他们,做决定去一个地方。”秦如清说。“小小姐您为何不自己去呢?”这天地,还有哪里,是您去不得的?秦如清笑:“因为,这次行动,我要他们……以我为主。”所以,还需等等。
等一点时机。等火候正好。 一个保证,一个表态启荣来信给秦如清, 东域也爆发了兽潮。“我和如钰大哥一起去了,我娘给我们压阵。”秦如清听了点头,这规格确实够了。“我们秦家只需做好该做的事, 就够了。”秦如清提点。启荣现在已经很会理解秦如清的话了。这意思是说, 秦家只要老老实实跟着其他世家一起防守边境,不需要缩头, 更不必太出色——做好该做的事,就够了。启荣道好,意气风华地跟着秦如钰一起, 领了他长大以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接到的家族任务。“您不回去吗?”程一鸣站在秦如清旁边问。他已经当上了南岭分支族长,这段时间在整合南岭这边的人手。郝苟知道了他惊人的上位速度后,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下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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