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进了地牢。郝苟不意外,他这身份现在可值钱,张家若来要人,秦家可是能卖个好价钱。黢黑的地牢,并无新意。也许是他态度好的缘故,又达成了那样的“约定”,秦家人只封了他的灵识,牢房还十分干净整洁,甚至内有桌椅,上置茶盏。郝苟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灵气袅袅,还是灵茶,他咧嘴自嘲一笑。吱嘎一声,牢房被打开,黢黑的画面被劈开一道光,狭长的人影在光中出现,越走越近。郝苟抬眸,不意外地发现,来的是秦家那黑心小丫头。她朝自己甜美一笑,光看眼睛,就能瞧出数不清的心眼儿。郝苟道:“小小姐这般人物,郝苟还未知其名讳。”秦如清哇了一声,“你对自己奸细兼阶下囚的身份很适应嘛,茶都喝上了。”又道:“我名秦如清,乃是秦德明的女儿。”
秦德明,秦氏族长。郝苟在心里道了声果然,那张厉死得确实不冤。他放下茶盏,直言问道:“这地方,可不是小小姐这种身份能来的,是找郝苟有事?”心里也在猜测她的来意。结果秦如清自在坐到他对面,打眼看了一圈,说:“听你语气很是嫌弃,这可是秦氏地牢中最好的一间了,我刻意叮嘱人给你换的,想当初你族上一个长老来,可没这待遇。”这你族上一个长老,自然就是张厉。郝苟几乎要被气笑了。合着,他张家的长老,还不能嫌弃你秦家的地牢了呗。“小小姐还是直言来意吧。”秦如清笑一下,不多废话,直接拿出一个漆黑木盒,置于桌上。她看了郝苟一眼,还贴心地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灰褐的丹丸。郝苟瞳孔一缩,拳头握起:“小小姐,这是何意?”秦如清和善解释道:“这个嘛,自然是毒药。”用最轻和委婉的语言表达出了“我要你死”这个意思。郝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怒道:“难道先前在议事堂中所言,皆是戏耍于我不成!”“咦,大长老别急嘛,话还未说完,此丹确实是毒药,但服下,身体却不会有任何反应,也不会影响修行,毒素会在每月的满月发作一次,只要在满月前一天,服下解药,便会无事发生。说白了,不过是多一重防护的手段罢了,希望大长老理解。”郝苟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有噬神蛊和心魔誓,小小姐竟还不放心么。”秦如清笑容灿烂,目光却尖锐,微眯了一下眼睛,道:“当然……不放心。你当我不清楚,噬神蛊并非不可解,只要找到方法。心魔誓也可以规避。此两种,只是秦家防范你的手段,而我秦如清,自然另有手段。”这人可是把她在堂上的表现看得清清楚楚,虽有大用,但也决不能在这上头出岔子。故而,秦如清用重金,跟系统兑换了此丹。郝苟听罢,感叹地说:“小小姐真是心细如发,算无遗策啊。”再不多言,直接拿起那颗丹丸,当着秦如清的面儿,直接服下。此丹的作用,他也已经心里有数了。说实话,秦家给他用的噬神蛊与心魔誓,仅仅是防范手段,只要他心里不对秦家起什么歹念,他便与好人无益。可秦家这位黑心小丫头给他用的手段,那可就是真的控制了。每月发作一次,那就说明每月都需要向她讨要此丹。这与真正的傀儡已经并无区别。郝苟确实贪生怕死,谁不爱命呢,况且他对张家又没什么感情。只是,不知为何,多重操控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仿佛真的屈辱加身,面色也不如之前淡然,变得灰败起来。秦如清目的达成,一身轻松,站起来时却忽而瞥见郝苟脸上的神色,略微一想便也明白了因果。她笑一笑,突然屈指在桌面上扣了两下。郝苟闻声向她看来。秦如清挑眉说:“你与秦家也算是正经合作的关系,这些防范手段……讲真你也是做长老的人了,给你你不防范?”郝苟一噎,又听这黑心莲般的小丫头道:“你此番回去,有我秦家助力,想来能混个族长当当……而你又吃了我的药,也算半个……嗯,半个秦家人。我秦家的实力,如今也你也摸透一些,有我和我家老祖在,前途还能差了?““你这一遭,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她丢下最后一句话,也不留恋,径自朝外走去,守在门口的侍从给她开门,耀眼的光束劈进来,生生刺痛了郝苟的眼。 要回郝苟,两个条件秦张两家这场战役在南岭掀起了轩然大波。那天张氏来讨伐, 张家老祖与秦家老祖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感觉双方说得都有道理的样子,反正他们也听不太懂,只知道, 最后是秦家赢了, 张家老祖也不知是死是活,真是6哇——这是南岭百姓的想法。而南岭的大小家族心中的感受就要复杂多了。秦氏竟崛起得如此迅速!当然, 秦家是入品世家,本来就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惊异不过是因为,原本在他们眼中, 最厉害的、最根深蒂固的还是张韩两家,结果,秦老祖竟然把张老祖给废了?!一个世家的老祖都废了,这个世家会怎么样?张家还能维持住世家的品级吗?不对, 那个张家招婿……张家大长老也是筑基, 张氏的世家阶品应该不会掉, 不过, 这上头的天嘛,终归是变了。至于韩家的想法就非常粗暴:张啸那老不中用的,儿子死了, 自己也废了。不过……废得好!怎么说韩家也是少了一个强劲对手——当然秦家也崛起了, 及时填上了张家空下去的位置,还比张家更棘手更神秘,这有点难搞。当前关头还是得紧盯这张秦两家。话说秦家把那张家招婿抓了, 也不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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