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有人不解,“为何要用同样的战术,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那张家在这上头吃了亏,定会对此有所防范了。”秦如清摇头,眸光晶亮道:“那可不一定,有些招数虽然老套,却经久不衰,为啥啊,就是因为管用啊!”“当然,若是一成不变定然不行,可若是在此招上稍加变通,可能会有奇效。”至于这个“变通之法”,秦如清是这样说的:她道:老祖,您不要一上来就开大,额,我的意思是说,不要一上来就用出全力,您一步一步来,先用筑基中期修为和张家老祖打,最好露出劣势,待到张家老祖忍不住放大招时,您再提高修为,显露出筑基后期的实力。说实话,张家既然敢光明正大讨伐,对您的实力一定是有所防范的。所以,见到您的修为是筑基后期,可能惊异有之,但定然有招数应对。要不就是张家老祖有了什么奇遇自己突破了,要不就是他找的帮手现身了。这是此战的第二阶段。这个阶段尤为关键,您要让张家老祖觉得,您的计谋被他看破,“还想用这招来诈我,没想到我早有防范吧哈哈”,当他心中有这种想法时,那一瞬间,他必然是得意且怔松的。老祖您要做的,就是抓住他这一瞬间的破绽。
当然,实战肯定千变万化,还需德馨姑姑在旁配合,为老祖赢得一击必杀的机会!为防生意外,秦如清还未此计划设置了pnb和c。讲她的计划时,秦如清就坐在之前自备的梨花木雕花椅上,就这么当着所有秦家高层的面儿侃侃而谈,那小嘴是一刻都不带歇的。讲到关键以及精彩处,还会用停顿和重音来提醒众人,有时候还会配上手势。给那些长老们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心中涌现出“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是不是老了”这样的莫名想法。秦如清和五长老立有战功,家族自然会论功行赏,只不过事情还未结束,还不是分发奖励的时候。老祖道:“张啸虽留了一条命,却已形同废人,他抬回去后,张家定会乱起来。只是,张家仍有世家之名,秦氏若想吞并,面子上不能做得太明目张胆。况且……”老祖顿了顿,往后一指,那张家大长老还窝在议事厅的角落里,“况且此人如何处置,还需给个说法。”翻译一下就是:此人是杀还是留。杀:以什么名目杀事后仙品署追责怎么遮掩过去?张家两位筑基若真一废一死,秦家就算是再低调仙品署也要过来找我们老祖喝茶了。留:怎么留?啥都不操作肯定会留下后患,要是操作,怎么操作才能榨干此人身上最后一滴油水,让他为秦家吞并张家的宏图大业发挥最后一丝余热?于是,秦家议事堂中的众人就这个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而张家大长老郝苟就如同一个带宰的羔羊一样惊恐地听着秦家人讨论他是该死还是该活的问题。绝大多数人的意思都还是要杀了。不杀吧,留着隐患太大,想要避免这个隐患,就得下许多功夫去处理。太麻烦。还不如直接杀了省心,虽然仙品署那头的确有点难搞,但是,世家之间相互倾轧和吞并多正常啊,打架也正常,只要给仙品署糊弄过去,秦家不就万事大吉了。对此观点第一个提反对意见的是三长老。她平日里并不每次都参与族会,因为三长老多数忙着药坊的事呢,此时她板着脸一开腔,其他人统统噤声。三长老讲话就很直很干脆,甚至很下人面子,她就道:“你们说得好听,杀了只要给仙品署糊弄过去,此事就好办了,谁还不知道过了仙品署这关就好办了,主要就是怎么糊弄?谁能给个直接的对策来!“那些刚刚还叫嚣着要杀了郝苟的人就像老鸭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瞬间一句话都发不出来了。三长老缓和了面色,又道:“张家是南岭的老牌世家,根基颇深,姻亲众多,若照你们的说法,鲁莽地将郝苟给杀了,张家的商铺、灵田、灵矿、掌控的秘境资源,怕是都要被蜂拥而来的底下人给瞬间瓜分了,落到秦家手里的,又有多少!”眼看着那些长老们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秦如清忍不住憋笑。三长老真是铁面啊,其他长老被她吓得跟小鸡仔一样。不过三长老说的话确有道理,她是从实操层面点出了秦氏想要完整吃掉张氏的难度——若是张家垮台得、太快,底下盯着的人又多,秦家其实喝不到几口汤。这就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做法了。说得有点残酷是不是?可是这都关上门来讨论了,虽说门口还蹲着个人家家里的大长老吧,但秦氏就是想整个儿地吞下张氏是不争的事实啊。秦如清清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脑中的思路,开口道:“我也认为不应该直接杀掉郝苟郝长老。”底下的郝苟瞬间抬起头。秦如清竖起三根细白的指头,“其因有三。”“第一点想必大家都知道,张家统共就两位筑基,如果我们一废一杀,仙品署必要问责。废张氏老祖还可以说是反击,但是事后擒了他们长老又给杀了,这个罪责秦家是逃不掉的。不过嘛,问责归问责,若真好处够大的话,这个代价也不是不可以承受,可现在的情况是,好处不大,麻烦还多。“秦如清遗憾摊手,底下的长老都被逗笑了。这孩子说话,总是这般有意思,明明是一件严肃的事,换到她嘴里,就变得生动起来。这大约也是一种本领。“第二点,就如同刚刚三长老说的,郝苟一死,张氏直接大乱,盯着他们的人太多,咱们秦家反而吃不到几口肉。举个例子吧,南街,张韩两家乃是南岭老牌世家,南街他们占了最好的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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