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和点头,紧接着便起身道:“我快些炖上一锅热汤,喝过后,咱们便回去。”
余安和干活利索,说话间,已经去处理活鱼。
程清晖嘴唇张启,想要阻止,却又不知道自己阻止的缘由。
喝点鱼汤而已,怕什么呢,别开玩笑了,哪怕他们囡囡真与谁做了那种事,又如何,年少轻狂么,呵呵。
——程清晖如此安慰自己,还真的回了点神,她将余心乐用披风裹好,接着便神色不明地盯着几步外正在忙碌的余安和。
余安和很快就将鱼汤给炖上了,锅就在几步远,很快香味便传来。
余安和笑道:“果然是冬天冰下的鱼,瞧这汤,奶白如雪!”
侍卫们一个劲儿地夸余老爷这鱼钓得好,余安和此时心情好,笑着塞给他们荷包,侍卫们哪敢要,余安和板了脸,他们才将荷包收去。
此时鱼汤已经快好,香味能飘到很远,余心乐还在睡,没有任何异样。
程清晖心中略定,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太多。
余安和盛来一碗,端着走来,笑道:“把儿子叫醒,这碗你们娘儿俩先喝。”
程清晖有了劲,笑着叫醒余心乐,余心乐迷迷糊糊醒来,眼睛还没睁开,便先闻到鱼汤味,他胃中忽地难受,人已经开始干呕。
余安和惊吓:“这是怎么了?着凉了?哪里不舒服?”
余安和放下碗,蹲下身,着急地询问,问了半天,他发现妻子一直很冷静,不论儿子难受成什么样,他纳闷地回头看来。
程清晖脸色铁青,隻字不发。
“夫人……”余安和都有点怕了。
余心乐干呕得死去活来,也不忘用带着水光的眼睛看她,担心问:“娘,你怎么了?”
程清晖心中复杂无比,却又难受至极,看了余心乐半晌,突然抱住他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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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哭, 可把父子俩都给吓坏了。
程清晖素来是个坚韧的性子,嫁人后她的日子顺风顺水,都多少年没哭成这般, 余心乐自出生至今就没见过!
余安和已经用手臂揽住程清晖,焦急道:“怎么了,到底是?啊?这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余心乐吓得就连瞌睡都跑得一干二净,他也跟着问:“娘, 哪里不舒服?你别哭啊,你有不高兴的事, 说出来啊!还有我跟爹呢!”
“是啊!!”
程清晖不说话,只看着余心乐, 一个劲儿地哭, 越哭越伤心。
侍卫们吓得也不敢上前来。
父子俩急得额头都已生汗,程清晖又突然止住眼泪, 非常冷静地说:“咱们回家!”
说着,程清晖已经扶着余心乐要往起站, 余心乐迷迷糊糊地被她拉起来, 又被她拽着在雪面上走, 走了几步, 余安和才慌忙追上去:“不是, 这好端端的,我们还在围场内呢, 又如何回家?”
程清晖咬牙:“有要紧事, 回家!”
“便是有天大的事, 也不能不顾皇命——”
程清晖瞪他:“余安和!已经遇到比天还大的事了!!”
妻奴余安和被吓得一缩, 程清晖拉着余心乐继续往前走, 余心乐小声道:“娘, 到底怎么啦?你别急啊,有事我们慢慢说。”
程清晖眼泪又掉下来:“来不及了!!”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余心乐,余心乐更懵,但他娘已经如此,父子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很配合地都上了马。
按照程清晖所说,若是遇到天大的事,他们该快快骑马回去才是。
程清晖又拉住余心乐马的缰绳:“你慢点!!”
“不是有急事么?”
“总之你慢点!!”
父子俩更是不解,好在他们本也没有跑太远,哪怕慢悠悠的,也就半个时辰,他们便回到帐篷里,跟随的侍卫们已经立即去求见陛下。
余安和来不及解开毛披风,就问焦急在收拾东西的妻子:“总得有个缘由吧?”
程清晖不说话,被问烦了,隻道:“回家才能说!总之是天大的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能再待!”
夫妻多年,余安和相信妻子不会骗自己,可是——
他担忧道:“陛下要是怪罪,可怎么办?”
余心乐见他娘担心成这样,便道:“我去跟陛下说一声,咱们提前回家,可好?”
程清晖纠结许多,才点头应下,又道:“快去快回,一刻钟后咱们就走!”
“好,我这就去。”
余心乐刚离开没多久,得到侍卫禀报的赵酀正巧也来了,两人撞了个正着,余心乐无奈道:“不知我娘遇到什么事,着急回去,我得走了。”
赵酀蹙眉:“是谁惹你娘不高兴?”
“没有啊,那些夫人都在讨好我娘。”余心乐叹气,“我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我娘非得回家才能说。”
赵酀跟着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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