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赵酀不能保证,余心乐一定会很伤心、很生气、很愤怒,并且这个情绪持续的时间会很久,是属于但凡想到都会难受的那种。
他不希望他的小祖宗如此。
具体如何处理林昶,他还需审过林昶才知道,于是,他开口道:“据初步调查来看,那小厮可能是怕林昶与钱三娘的婚事有碍,就想除去钱宸,你是个顺带的小可怜儿。”
余心乐听了,立马来劲了,直起脖子,气道:“这什么人啊!!哪怕他心里只有他们公子的前程,钱宸好歹也是跟他认识十几年的!对他可好了!为了那么点前途,至于吗?林昶呢?!这个负心汉!他知道不知道!他若也参与其中,我真,我真恨不得杀了他!负心汉!”
“好了好了,不气。”赵酀赶紧抱住他,余心乐气呼呼的,又道:“他最好别被我给逮着!没良心!”再反手去拉赵酀的衣袖,“这件事一定要给宸哥儿一个交代!你要查清楚了!假若林昶当真是这种人,不能叫他逍遥自在!”
“你放心,我一定查清楚,钱宸是你的好朋友,我不会不管。”
“嗯!!”话虽如此,余心乐还是很生气,想了想,又担忧道,“可是钱宸真的好喜欢那个负心汉,你调查清楚后,先告诉我,我再决定是否告诉他真相吧……哎……宸哥儿已经很难过,我不希望他更难过……”
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还知道这样担心好朋友,太招人疼了。
赵酀抱住他,亲昵地揉揉他的脑袋。
余心乐却还在生气呢,又骂了几句“狗男人”。
“对了。”赵酀从衣襟里掏出张纸,缓缓展开,“这又是怎么回事?”
余心乐正骂得痛快呢,瞟了眼,顿时吓一跳,他就说他总记得自己似乎写过什么,还叫西园送去桂花胡同……原来还真有其事。
他立即眨眨眼,撇开脑袋,开始装傻。
“狗、男、人、恩、断、义、绝?”赵酀故意一字一句地读,“这是说我呢?”
“……”余心乐伸手挠挠脸颊,继续装傻。
“老实交代。”赵酀双手环抱他,贴紧他,非要他说。
余心乐烦躁,一把要抢过那张纸,赵酀的右手忽地举高:“作何?”
“哎呀!我喝醉了,瞎写的,还给我!你当做没看到好了!”
“不行,我已经看到了。”
“你这个人真的很烦!!”余心乐扑腾着双臂,还要去抢。
“给我了,便是我的。”
余心乐重重吐气:“这么几个破字儿,你要了做什么!快给我!”
“你写的,就都是好的。”说着,赵酀又迭好,珍惜地塞回衣襟。
余心乐叹为观止,赵酀却不放过他,更是不想叫他想起林昶的那点不高兴的事,逼问道:“快说,为何要与我恩断义绝?”
余心乐哼哼唧唧,也老实招了:“那我以为你是方状元嘛,我听说那个什么郡主喜欢他,还要跟你赐婚,我就很生气嘛……”
“是以,跑到宫门口,就为这事儿?”
余心乐继续挠脸:“我后来想到宫里正忙蜀地的事呢,我就跑了,正好钱宸心情不好,我就去陪他,然后我们都喝多了呀……就写了这些……”
赵酀笑,余心乐噘嘴:“反正我经常做丢脸的事嘛,爱笑笑好了。”
“谁说丢人了?一点也不丢,这是因为囡囡喜欢我,在意我。”
“你不要脸!!”余心乐扑过去,双手捂住他的嘴,赵酀笑着抱住他仰倒,余心乐趴在他身上,双手捏他的脸,将脸捏得奇形怪状,自己又被逗得“哈哈”大笑。
笑完了,余心乐再度没劲,又瘫在赵酀身上,浅浅地吐气、呼吸。
赵酀也始终轻拍他的后背。
忽然,余心乐小声问:“我真的就这么好呀。”
好到你就这么喜欢么?
喜欢到作为一个皇帝,却自称“我”,放下全部身段哄他,亲手给他做饭,就是捏脸也不生气,一点皇帝的脾气也没有啦。
明明对其他人,又是那样严肃、骇人。
赵酀也压低声音,哑声道:“不。”
余心乐立马抬起脖子,瞪他,不开心。
赵酀看着他,嘴角上翘,缓缓道:“你比你想象中的,比我所言的还要更好。”
余心乐眼睛还瞪着,嘴巴却是紧紧抿起,嘴角满是笑意,眼中满是欢喜。
他“啪叽”又趴回赵酀身上,双手用力抱紧这个世上,他也觉得最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恩爱
赵酀的身体偏暖, 却又不会很烫。
赵酀的身体,因为常年练武,很硬, 全都是肌肉,此时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又有些韧韧的柔软, 抱在怀里不知道有多舒服。
余心乐紧紧抱住他,隻觉得身下比厚软的褥子还舒适呢, 很快便昏昏欲睡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又问:“对啦, 你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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