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凑过来看,看了半天,他拧眉头:“可我没看懂啊。”
“笨!”余心乐立即道,“他说冬季来临时想要见我,意思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哎呀。”西园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三秋,可不就是三个秋天么?”
“以后不许说你是我的书童,丢你少爷我的脸!这不是小时候念书的时候就学过么?你跟我一起听先生讲的,三秋又不是指三个秋天,不是指三年,是指孟秋、仲秋与季秋这三个节气!笨!”
西园挠挠头:“我本来就没有少爷聪明啊,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哎呀,少爷快别气了,人家都想您想成这样,咱们还回不回明澈院啊?”
余心乐拿起一本书砸他,笑着说:“你嘲笑我!”
西园接住书:“我哪里敢哟!!”又道,“不过,少爷,你们可真是天生一对呀,他的话也只有您能看懂!这边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余心乐得意极了,抱住那两本游记又倒回摇椅,慢悠悠地摇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都是笑,西园本还想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见他这般,也就不到他跟前讨没趣了,让他们少爷独自乐着吧!!
又是一天,天黑后,余心乐到底是回到明澈院,路上不忘与西园说:“我这叫知礼,我才不是不讲礼貌的人呢!”
“是是是,少爷说得是!”
“你又笑话我?”余心乐瞟他。
“哪敢呐!我们少爷见他一面,是给他面子,那是赏赐!那是他送来的游记好看,那是他能逗我们少爷开心!”
余心乐被逗得连连笑,还要憋着笑,点头正经道:“你说得不假,正是如此!”
说完,自己也绷不住了,笑得更大声。
其余仆从面面相觑,不懂少爷这是怎么了,怎就能这么高兴呢?
结果这一夜,赵酀没来,余心乐等到天都快亮了,赵酀也没来。
余心乐脸上的笑容早就不见,起初还能躺在床上故作镇定,赵酀久久不来后,他躺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卧房里转来转去,后来更是直接道院子里打转,即便如此,也没看到个人影。
天亮后,他愤愤地转身衝回卧房,趴到床上,脸埋到枕头里就开始掉眼泪。
是那人说今晚还会来的。
是那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也是那人说喜欢他的。
那人的喜欢就值三天吗!
不,三天都没到!
余心乐在这里哭,西园站在床边,不敢说话,但也见不得他难受,哪怕西园心里也在骂狗男人不是个东西!也隻敢轻声道:“少爷,您别难受,方状元不是不守信的人,我想他恐怕是遇到什么急事。”
余心乐哭着不说话。
西园隻好继续道:“少爷与他认识至今,单就我看到的,他确实从未失过信,再者,他若有急事,也没法来递消息啊,毕竟那什么……他也是翻墙头进来的……”
余心乐扭头看他,泪水涟涟地点头:“你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说不定他真的有急事,他从未骗过我,他还给我写信呢,他很担心我,喜欢我的。”
“是啊!少爷您别伤心了,我想他会想办法跟您解释的!”
“我知道……”
话虽如此,又怎能不伤心呢。
余心乐初次这样喜欢一个人,更是初次明了何为喜欢。
甜的时候真的好甜,他没想到,难过起来却能痛苦至此。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想要喜欢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更是悲从中来,他觉得自己彻底完蛋了。
赵酀的忽然失约,令他不再如白天那般自信,他也不由害怕,他将来总不会当真要比钱宸还惨吧。
误会
好在是, 天亮没多久,余府大门开启,小胡来了。
小胡被带到余心乐的院子里, 见余心乐眼睛红通通的,神情也是怏怏,显然是一夜没睡,却又那样急切地看着他, 他立马道:“余少爷!我是来带信的!昨夜有八百里加急的消息送来,蜀地地动, 宫里忙了一夜,谁也没睡, 直到现在, 各位大人都还在议事呢!”
一听这话,余心乐活过来了。
他赶忙从床上爬起来, 问道:“地动厉害吗?可有人员伤亡?大人们议出章程了没有?!”
小胡苦笑:“地动哪有不死人的,唉, 至于伤亡人数还在统计, 陛下昨夜就已经派人赶往蜀地, 今天还要再派人去呢。”
这种事情, 谁听了都会难过, 余心乐这一夜的担忧与害怕虽然消失殆尽,却又添了其他忧愁, 谁不愿山河无恙呢。
余心乐没有留小胡, 叫他赶紧回去当差。
地动是大事, 没个十天半个月, 宫里都闲不下来, 这点简单道理, 余心乐当然明白,况且那人是陛下面前的得用之人,还只有更忙的。
余心乐觉得,他也不能干坐在家里等,他总也得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