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程清晖突然过来,赵酀最先回神,余心乐是直到他娘开始说话,他才反应过来,他吓得都要哭了,说话直口吃:“怎、怎、怎么办呀……”
“没事。”赵酀说完,就立刻松开余心乐,看也没看就迅速蹿到床脚,爬到顶上去,余心乐看得是目瞪口呆,初时是很慌张没错,可是看到赵酀那个样子,他又忍不住想笑。
他窝在被子里使劲儿笑,又加上被赵酀摁着亲了那么久,程清晖撩开帐子后,余心乐才会那般形态。
此时余心乐瞄到赵酀,见那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
他是读书人,这辈子恐怕都不曾这样过吧。
活该!谁让他非要亲他!谁让他非要翻他家墙头!
想到这里,余心乐心中又是拉丝一样的甜,忍不住看着他笑,赵酀用眼神示意他:祖宗快别笑了!再笑你娘就该发现了!
赵酀是不怕什么的,他恨不得立即被发现,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哄岳父、岳母大人高兴还不是容易事?最好今夜就能带余心乐回宫里住呢。
可这祖宗面皮薄啊!
若在此时被他爹娘发现,小祖宗定是又会生气,还要多日不理睬他。
到时候苦的还是他赵酀。
程清晖果然觉得不对劲,囡囡怎么总往床脚那里瞄呢?
她跟着就要往那里看,余心乐慌忙从被子中伸出手,拉着她,撒娇道:“娘,我今夜去你院里住,好不好?”
程清晖果然没有再继续看,而是笑道:“又跟娘撒娇啦。”
“嗯……”
“傻囡囡。”程清晖捏捏他的脸,“你小的时候便是,每回生病,都非要跟爹娘睡。”
“嘿嘿。”
“可你病还没好透,如今立秋已过,夜里外头凉,怎好在外走?娘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我烧已经退了,我多穿点就行啦,刚睡了好久,身上懒懒的,正想出去走走呢,走到你们院子,也不远呀。”
程清晖最受不住儿子撒娇,想想也是,便应下,余心乐小声欢呼,赶紧爬起来下床,程清晖直发笑,亲手给他将外衣穿好,又给他披上披风,帽子也给他戴好,这才带着余心乐回自己的院子。
临走前,余心乐回头看了眼床脚。
赵酀瞪着他,眼中只有一个含义:你就这么走了???!!!
余心乐“噗嗤”笑,活该!他才不要留下来!
听到他的笑声,程清晖转身看来,余心乐三步并两步,挡住她娘的视线,挽住她手臂:“我们走吧~”
“好好好。”
出门时,余心乐对西园道:“你在这里留着,看看还有什么没收拾的。”
话中自有深意,西园还是不敢抬头,连连应下。
“收拾好,早点睡!”
说完,母子俩被丫鬟们簇拥着,从明澈院离开,夜里的余府安静至极,月光如水,羊角宫灯泛着温柔的光,余心乐的嘴角始终上翘,程清晖看了看,好笑道:“怎么今日就这样高兴啊?”
“娘,我今天真的好幸福呀,我觉得人生特别特别特别美好!”余心乐说着,将头歪到娘亲的肩膀上枕着。
“多大了,还跟娘撒娇。”程清晖话是这么说,实际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你幸福,娘就幸福了!”
“嗯!”
父母的院子里,也有余心乐的卧房,余心乐在床上躺好,他爹也来了,一家三口又说了些话,爹娘才携手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余心乐在床上滚来滚去,依旧睡不着。
最后他躺在床上,双手捂住依旧有些烫的脸,在想,不知道那人怎么样啦,走了没有呀?会不会觉得很丢脸呢?会不会生他的气呀?
余心乐又拍拍床板,“哼”了声,心道,他要敢跟自己生气,他下次见面就揍他!
用什么揍?
要不就用自己的折扇?可是他的扇子太硬了,打人会太疼,他有点不舍得呢……
算了,他明天去劈根竹子,亲手做一根竹条好了。
以后,但凡那人不听话,他就要揍他!
想到这里,余心乐又将脸埋到枕头里吃吃笑。
余心乐越想越远,最终是面带笑容,甜甜地睡着。
他爹娘当然不放心他,夜里又来看过他好几回,见他睡得四仰八叉,倒是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夫妻俩都不由摇头失笑:“不知梦里梦到了什么,笑成这般。”
却说那头,余心乐母子俩离开后,西园扭头就往屋里衝。
恰逢确认母子俩离开才敢下来的赵酀,正从床柱子上跳下来,西园看了个正着,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
西园再讨厌这个“方状元”,与余心乐一样,每回见面,看到的都是他风度翩翩又温润如玉的模样,哪里见过这样的狼狈好笑呢?
到底是忍不住,西园也“噗嗤”笑出声。
赵酀“咳”了声,没有与他计较,很是镇定地说了句:“告诉你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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