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余心乐在亭子里跟那个李小姐拉拉扯扯么?
但赵酀知道,此时不是什么讲道理的时候,他立即承认错误:“是,都是我不对。”
余心乐却更伤心:“你承认了!你承认你确实看上李小姐了!你才看过她一面而已!”
“……”赵酀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似乎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这一急,身体本就不适,又淋了这么久的雨,不禁咳嗽出声,且他一咳,就再也止不住,他不得不放开余心乐,后退几步,捂着嘴直咳。
余心乐在咳嗽声中渐渐回神,他眨眨眼睛,看向赵酀,哭声尚未止住,他勉强道:“你怎么了……”
“没事,咳,咳咳——”赵酀却是连话也说不清楚。
“你怎么了!”余心乐上前来,伸手帮他拍着后背,“你是不是生病了?”摸到他湿透的衣服,余心乐着急,“你快去换衣服!这样会冻伤风的!”
说着,他又伸手去探赵酀的额头,这么一摸,他慌道:“是烫的!你生病了!”
“没、没事……”赵酀试图宽慰他,眼前却是一黑,他脚下趔趄,差点栽倒,好在余心乐再没他高,也是男子,力气在那里,死死将他抱住,余心乐心慌不已:“你要赶紧看大夫!来人!快来人啊!有没有人!”
赵酀过来,宫女太监们早就离开,不敢打扰他们俩说话。
此时听到余心乐慌张的叫声,众人才纷纷赶来,看到眼前境况也给吓得不轻,余心乐扶着赵酀进到卧房,宫女们匆匆拿来新的干衣裳,赵酀强撑着要自己换衣服。
余心乐生气:“都什么时候了!”又对宫女吩咐,“你们出去,我帮他换衣服!”
“……是。”宫女们一一退下。
余心乐满脸严肃,弯腰帮赵酀换衣服。
赵酀的身材极好,若是旁的时候,余心乐恐怕会生出其他心思,此时却是一心一意地换衣服,赵酀有心想叫他放松,笑道:“小脸皱得都快挤出水来了。”
余心乐狠狠瞪他:“你闭嘴!”
黄御医进来的时候,就刚好听到这句话,他吓得都不敢动。
赵酀瞥黄御医一眼,也觉得有些尴尬,想抬手,好叫余心乐方便换衣服,余心乐又生气吩咐:“不许动!”
“……咳咳。”赵酀摸摸鼻子,顺势放下手臂。
黄御医低头认真看着地板,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呢。
余心乐给他换好衣服,立即转身对黄御医道:“黄大人,你快来给他看看,他方才差点晕过去!他的额头好烫!他浑身都是烫的!”
余心乐说得格外焦急,仔细听,声音还带着哭腔呢。
黄御医也不等陛下吩咐,已经上前来,宽慰道:“少爷您别急,我这就来看!”
“嗯!你快点!你坐在这里!”
余心乐让开地方,好叫黄御医坐得离赵酀更近一些。
黄御医给赵酀摸脉的时候,余心乐紧张地只顾着盯着黄御医的手看,赵酀躺在那里,却是在看余心乐,看余心乐哭得红通通的眼睛,依旧皱巴巴的小脸,方才还委屈、可怜成那样,此时却又这样焦急,像个小大人。
他还从未见过余心乐这样着急的样子呢。
这般焦急,竟还是为了他。
赵酀不由翘起嘴角,他是个心理异常强大的人,并不需要来自任何人的情绪慰藉。
上回说到自己年幼时候的事,余心乐哭成那般,他已经稀罕过一回。
此时又是一回,他却比上一次还要幸福。
因为上回,余心乐心疼的是从前的自己,无论如何,从前都已是过去,他没法替代那个时候的自己完全体会来自十几年后的余心乐的心疼。
如今却是眼下,他就是他,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余心乐是那样担心他。
他想,他的小祖宗应该也很喜欢他吧。
他猜测,将来应该还会有更幸福的时刻。
但此时,已是此生到目前为止,于他而言,最为幸福的瞬间。
他在这里笑眯眯,黄御医的手都有些抖,也不知这位主子在笑什么,莫名瘆得慌。
余心乐批评他:“你不要笑,你吓到人家黄大人了!”
黄御医:“……”
赵酀笑眯眯应道:“是。”
余心乐拧眉毛,再瞪他一眼,又见黄御医已经收回手,立即问道:“黄大人,他怎么了?”
黄御医起身,拱手道:“回少爷的话——”黄大人想了下该怎么称呼陛下,想不出个好的称呼,索性就道,“倒也不是大事,只是连日忙碌,缺少睡眠,今日又淋了一场雨,便发起高烧。”
“要几天才能好?!”余心乐着急。
“高烧明天应当便能退,只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少则三日,多便五日,伤寒便能好,您请放心。”
余心乐听了这话,松了口气,起码不是什么大病,他点头:“谢谢你,黄大人。”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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