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酀心中更是不解,这到底怎么了?
他也没心情再卖弄,洗了手,大步上前,挡在余心乐面前,双手扶在他的肩膀,弯腰担心问:“怎么不高兴?”
余心乐撇嘴,才不要看他,而是转脸看向厨房一角,酸酸道:“赵兄好厉害,这才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将来也不知要便宜了哪家小娘子。”
厉害
赵酀听了这话, 明显听出其中酸意。
赵酀倒还不至于自大到认为,余心乐这已是喜欢上他,毕竟即便朋友、家人之间, 若是在意的人对除自己之外的人过于关心爱护,也会心生酸意。
赵酀已然熟悉余心乐的性子与情绪,他此时明白,即便尚未到达心悦之情, 余心乐已是十分在意他。
赵酀心中满足,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余心乐, 他用手将余心乐的下巴捏回来,两人对视, 赵酀笑道:“不是已被你给捉回去了?”
余心乐打开他的手, 气呼呼道:“一点也不好笑!”
什么捉回去不捉回去的,傻子也知道那是在说玩笑话啊, 再说赵酀笑嘻嘻的样子,明显还是戏弄他, 更显得那些话确实就是笑话, 余心乐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差。
余心乐伸手推他, 扭头就要往外跑, 赵酀伸手揽住, 转身拦在门前,低头问他:“这又是作何?”
“你成天只会戏弄我!我要走了!”
“好不容易请来, 哪能走。”
“我不与成天戏弄我的人做朋友!”
“我又如何戏弄你?”
“你、你——”余心乐本想说原因, 可那鬼原因, 说出来还不如不说呢!他“哼”了声, 撇开脑袋, 生气地瞪着白墙。
赵酀失笑, 一手揽他,另一隻手臂横在余心乐的身前,将他困在自己的怀抱与墙壁之间,再颇有些无奈地低声问他:“你的脾气怎就如此急?”
“我就是这性子!我还没嫌你呢,你倒要来嫌我!”
“是是是,都是我不对。”
听他承认不对,余心乐心中好歹舒服一些,嘴上还是不饶人:“我今天过来,是要告诉你,咱们不合作了!以后也不做朋友!今日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你还在笑!!!”
赵酀低头,下巴搭在余心乐的肩膀上,笑着道:“对不住,我并非笑话你。”
实在是因为余心乐太可爱。
余心乐气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我说到做到!!以后你就不是我的朋友了!!!”
“那你要谁做朋友?”赵酀问。
“嗬!说得好像我在京城就没朋友一样!我可是陛下亲封的明澈公子——”说到这里,余心乐语塞,陛下对他这么好,好像也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怎么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这个人。
余心乐噘嘴。
赵酀帮他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问他:“可喜欢‘明澈’这两个字?”
“挺喜欢的……”余心乐闷声道,“虽然与你帮我说好话有关,可这是陛下赐给我的,又不是你,哼。”
“是是是。”
“哼,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没朋友,我三日后就要去国子监上学了!我新交了朋友,人家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长得玉树临风,学问也好,他——”
赵酀打断他的话:“能比我还好?”
“你、你——”余心乐瞪着赵酀,怎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呀!
虽然说的是实情没错……章兄学问再好,长得再好,在他心中,也没法跟赵兄比。
赵酀“唔”了声,说:“看来果然没我好。”
余心乐再推他:“我今天就不该来!我要继续找章兄去!我还要去订我上学穿的衣服呢!”
“饭还没吃。”
“已经气饱了!”余心乐被赵酀困在怀中,愈发挣扎,看样子是真的气狠了,赵酀好不容易将人盼来,可不是为了气人的,赵酀温声道:“好了,别气了,都是我胡说八道。”
“已经晚了!不要跟你做朋友!我要回家!”余心乐继续挣扎。
赵酀直接单手将他抱起来,另一隻手推开门,大步往外去,余心乐双脚腾空,直扑腾:“干什么呀!!”
院子里等着的西园、刘小武看得目瞪口呆,只可惜赵酀走得太快,很快他们俩就消失在正屋里,他们俩对视一眼,纷纷摸摸鼻子,他们决定,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走进屋内,赵酀抬脚就将门在身后给关得死死的,好在蜡烛点得够多,屋内很是明亮,余心乐依旧奋力挣扎,赵酀将他一直抱到东间,窗下有张罗汉床,这才放下余心乐。
余心乐抬脚要跑,赵酀指着旁边的桌子:“你看这是什么。”
余心乐难免好奇,回头看去,是一套迭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白衣黑边。
他愣了愣,说道:“有点像章兄说的那套衣服。”
“去看看。”
“呃。”余心乐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起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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