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乐实在看不下去,也不知道这种戏文到底是谁写的,非要将女子写成这般,他自小到大就从未见过这种脑袋仿佛被驴踢过的女子,他双手托腮,顿时觉得好生无趣。
若是赵兄在这里,是否就不会这样无趣呢?
会不会和他一起骂这些戏文有毛病呢?
余心乐又猛地摇头,才不会呢,那人只会戏弄他!!
宫女们见他无趣,绞尽脑汁地想法子逗他高兴,有个宫女道:“要不少爷作画玩儿?”
“……唔,也只能这样了。”
宫女们立即给他将笔墨纸砚准备好,又调了好几个色的颜料给他用精致的小碟子置好,一排摆在桌上。
余心乐继续双手托腮,嘴巴高高嘟起,毛笔夹在鼻子与嘴巴之间。
余心乐看着横梁,要画些什么呢?
暂时也没有什么特别想画的呀。
明明上回来宫里觉得很有趣、很好玩呀,回家的时候其实也有点不舍呢。
这回怎会这样无趣呢?
余心乐想了想,是因为赵酀不在吗,上次是因为有赵兄陪着,所以才会有趣吗?
“唉。”余心乐叹口气,抽出毛笔,直起身子开始落笔。
几名宫女在一旁听候差遣,顺便看他作画,看他先画眼睛。
这个宫女挤眼睛:眼睛好像陛下哦!
余心乐再画鼻梁。
那个宫女挤眉毛:鼻梁更像!
余心乐画薄薄的唇。
这个宫女面露激动:果真是陛下!
画纸上渐渐现出一张清俊如月的脸庞,余心乐是个左撇子,他左手执笔,牙齿咬住笔端,右手不自觉地托腮,细细看着这脸,他觉得自己画得可真好啊。
这就仿佛赵兄就在面前看着他呢。
几名宫女你看我,我看你。
再看余少爷嘴里还咬着毛笔呢,也已不知不觉地翘起嘴角甜甜地笑。
宫女们眼睛挤得已经快要抽筋了。
大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余少爷真的好爱他们陛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余心乐:啥玩意?????
触碰
赵酀回来, 已是两个时辰后,太阳早已落山,夕阳落在长乐殿的琉璃顶上, 远远看去,好似闪着金光,赵酀脚步微顿,走得更快, 脚步甚至也变得轻快起来,他大步迈入殿中, 守门的太监们在他身后跪了一地。
他看也没看,更快地走进正殿, 再去东间的卧房, 宫女们又跪了一地。
这才终于看到余心乐。
余心乐趴在桌上已经睡着,双手大张, 紧紧扒住桌子,脸颊也贴在桌面, 这样的睡姿难免有些不适, 余心乐呼吸有些不顺, 嘴巴微张, 像隻小猪一般睡得呼噜噜的。
赵酀眼中染了笑意, 却还是轻声问宫女:“为何不去床上睡?”
宫女立即忐忑道:“少爷作画,画到一半趴在桌上睡着, 奴婢们不敢叫醒少爷……”
赵酀也能理解, 他没多说什么, 只是挥挥手, 示意她们都出去。
宫女们福了福, 全部安静地倒退出去。
赵酀走到余心乐身边, 将他身上的毛毯又往上拉了拉,人还站着,腰却是弯下,贴在余心乐面前看他的睡颜,瞧见余心乐脸颊上还有几点墨汁,像是黑色的梅花,顿时好笑地暗自摇头。
他伸手,试图轻轻将余心乐抱起来,也是这时,他才瞄见桌上的画。
画上是他。
画上还有月亮、蜡烛与远处的薄荷草丛,这画的是被装进麻袋的那晚?也就是余心乐眼中,他们初次见面的那晚。
赵酀并不是在意相貌的人。
倒不是说他没有审美,辨不出美丑,只是说,于他而言,任何人、任何事,相貌的好坏都毫无用处,这好像也是他头一回这样认真地看自己的脸,似乎在照镜子。
在余心乐的眼中,自己便是如此?
确实还算赏心悦目,难怪那晚被当作是鬼。
赵酀单手撑在桌面,看着这幅画,一时想得有些远。
余心乐却是动了动,手肘碰到赵酀的手腕,余心乐迷迷糊糊地睁眼,抬头看来,赵酀立即轻声道:“没事,继续睡。”
“啊……是赵兄啊……我、我不睡了……”余心乐揉着眼睛想要坐起来,手上却没劲,赵酀来扶他,还想劝他再睡,余心乐却抽抽鼻子,“哪里来的血腥味呀。”
赵酀眼神一重,他来前特地洗手、洗脸,还从里到外都换了新衣裳,味道还是除不去?
早知还是该沐浴一番,只是那样又太过浪费时间。
他想快点看到余心乐。
他并不想吓到余心乐,哪料余心乐朝着他靠近,鼻子抽得更重,最后贴在他的腰间,人已然是彻底醒了:“是你身上的味道!”他激动地仰头看来,“你是不是去审讯现场了?!”
没想到余心乐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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