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和大多还是会顺手捎上他,态度却会全然不同,意外也很可能会发生。
他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说白了就是小猪还是养肥了再去宰比较好。
他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结果……
赵酀手指微顿,开始剥莲心。
是的,他本来压根没打算剥莲心,本来也就只是为面上好看,几丝愉悦不至于叫他如此尽心,这干莲子,已经来不及泡,莲心太难剥。
现下余心乐这样,他不觉就开始动手。
一看大侠居然还给他剥莲心!
余心乐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干莲子有多难剥,他抽抽鼻子,带着哭腔道:“大侠,你真的是大好人!对不起!先前的我真的太坏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侠!你别剥,万一伤到手怎么办!
“不!大侠你别做了!你快带我去找我爹娘,回去我们就有东西吃了!你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吧!你以后就在我们家!你就和我在一起!我养你一辈子!”
赵酀:“……”
越发觉得有些愧疚是怎么一回事?
不论余心乐怎么说,莲子汤还是煮好了,两人已经回到正屋。
余心乐吐完那些,也是真的饿,且肚里不舒服,正需要这种温软又清甜的汤,早就眼巴巴地盯着赵酀手中的碗,因为他双手裹得跟小粽子似的,还得赵酀喂。
赵酀用调羹舀了杓,待凉了些,送到他嘴边。
余心乐一口吃完,眼睛再亮:“大侠!真好吃!怎会这样好吃!大侠你真的好厉害!做甜汤也能做得这么好吃!”
好歹也是费心做的,得到讚扬,赵酀嘴角翘了翘。
只可惜面具遮住嘴角,余心乐无法瞧见。
他继续喂余心乐吃,余心乐又问:“大侠,你从哪里学的呀?你知道么,我是平江府人,我从小就爱喝莲子汤,可是都没你做的好吃呢!大侠,你们镖师都会做这么好吃的甜汤吗?!”
当然不是。
正常的镖师,护镖途中,精神高度紧张,有几个会这种精致的甜汤?三餐大多是在路边小摊随意对付,或是自带干粮。
不过这问题,他也懒得回。
余心乐早已不在意他的态度,再吃几杓,又感慨:“大侠,其实你们一定也很辛苦吧,你帮我包伤口,我那啥,你也不嫌弃我,一定是平常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对不对?哎……行走江湖,真的很不容易啊!”
听他故作老成的话,赵酀暗自好笑,却又因为这孩子无意中的一句话,而有些出神。
他是中宫嫡子,出生即太子,按理来说确实不该会这些。
但他五岁便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城,发配岭南,除了负责监视他的侍卫们,亲近之人也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嬷嬷与她年幼的孙子邓容。
老嬷嬷是母后的陪嫁,也是江南人,会做一手好江南菜,二十年来,生活又何尝容易,尤其老嬷嬷去世后,凡事都要靠他与邓容自己,他们从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他人,做饭、包扎伤口、照顾人又算什么,毕竟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赵酀略想片刻,便又抛到脑后,倒是余心乐认真道:“大侠!你以后跟我!就再也不会辛苦了!”
说完,他见大侠好像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包成小粽子的手放到赵酀手臂:“大侠!你答应我!”
本就为这事来的,赵酀看他认真的眼睛,应道:“好。”
余心乐笑成个小傻子,就连赵酀也不由被感染。
这时,余心乐又贴近小声问:“不过哦,大侠,有件事我想问你。”
赵酀猜到是什么,准备临时编些话,余心乐已经更小声地问:“大侠,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你们?还有那位大侠,他还好吗?会不会有危险?他走时,我记得他跟你说‘到时见’,想来应该没危险吧?”
如今余心乐已知道大侠到底有多好,当然看法也已有变,不再害怕他们杀人,反而是坚信他们是被人迫害。
赵酀正准备开口,余心乐已经抢先道:“大侠,我思来想去,你这么正直勇猛厉害,你是真正的大侠!肯定不会干坏事!可是引得那些人这样追杀你们,应该是很严重的事!那我有个猜测!”
“……”
“大侠,你或者那位大侠,是不是抢人家媳妇儿啦?”
“……”
“大侠!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猜啊,你们俩应该也是什么门派高手!你能扛我跑那么远不喘气,那位大侠一刀一个人,这绝不是普通人的身手啊!”
余心乐贴近他,再兴奋道:“你们是不是抢了什么师兄或者师父的媳妇儿,又或者是跟什么师姐、师妹拥有了世俗不容的感情,我猜你们说的到时见,一定是跟那位姑娘的‘到时见’,对不对?!我一定猜对了!是不是大侠?!”
赵酀艰难开口:“是。”
余心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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