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纪舒在与阎律吃早饭的时候尴尬不已,一直把头埋着,偶尔抬眼瞥一眼阎律,又迅速低下头。“纪小姐,是早餐不合胃口吗?”阎律低沉的声音响起,迅速勾起了纪舒关于昨晚的“梦”的回忆。他就是用这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喊她宝宝。“没有没有,南瓜粥很好喝,虾饺也很鲜美。”纪舒说着,反应迅速,欲盖弥彰般夹起一整个虾饺塞进嘴里。阎律看着纪舒吃得脸颊鼓鼓的模样,过于可爱。他莫名涌出施虐与宠爱杂糅的奇妙欲望,想狠狠凌虐她,让她无助哭泣却又只能蜷缩着躲进他怀中,寻求这个施虐者的安慰与疼爱。“纪小姐,你的脸好红,是发烧了吗?”阎律看似担心地站起来,俯下身逼近纪舒,想用手背贴她的额头。仍旧是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水的味道。纪舒捂着红透的脸颊,神经质地腾地站起身。“我没发烧,真的,我真没事。”她想躲,却躲不掉。阎律一手捏着她的肩膀,一手贴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继而转向她通红的脸颊。纪舒不敢动了,紧张得心跳如擂鼓。“额头不烫,那脸颊为什么这么红?”“是……粥,对,粥太烫了,我喝得有些发热。”“那就好。”阎律温柔笑笑。“我要出门处理事务了,下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随意。”“嗯,好的好的。”望着阎律离去的背影,纪舒不停地在心里自我唾弃。她怎么会做那种梦!虽然细节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但是,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好在阎律离开,自己还有一早上的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管家给纪舒录好指纹后,她就可以在别墅的所有区域畅通无阻了。直到现在她还拿不准阎律想干什么,但既来之则安之。这样想着,纪舒又开开心心地去植物园,征得管家同意后,将一些自己没见过的海芋的老叶采下,开始专心做标本。地下室内。林虞被反绑着,鼻青脸肿地跪在地板上。“阎总,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刚掌权阎家,这么大动干戈不太好吧?”冷汗与血水一起糊住了她的眼皮,只能模糊辨识出面前站立的人影。全身的剧痛刺激着林虞的神经,却让她的头脑愈发清醒,她知道,对阎律这种人,求饶是最没用的,想让他放过她只能站在他的立场上权衡利弊。“哦?但是你最敬爱的大哥林檀已经把你全权交给我处置了,林洪跃倒是想救你,但是林家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您在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吗?”“呵呵。”阎律笑出声。他点开桌上的投影仪,林檀的身影便出现在地下室的整面墙壁上。头皮一紧,林虞被扯着头发仰头,被迫看完了林檀跟阎律在闲聊间随意讨论怎样处置她,三言两语就定夺了她的命。她内心一窒,眼泪流了出来。“怎样?你们的关系还要我挑拨吗?”“阎总,放过我,我不知道纪小姐是您的人。”尊严,脸面,林檀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求饶的话脱口而出:“只要您放过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名下还有三套房和八百多万……”“不行。”阎律蹲下身,视线与林虞齐平,没等林虞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知道为了把你弄到手,我让了多少利吗?”他的手比了个数。“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林虞低垂着头啜泣起来,她想不到自己的大哥居然这么快就放弃自己。她还会被怎样折磨?她会死吗?“真可怜。”阎律叹道。“我知道,赌不是你打的,主意不是你出的,人也不是你找的。”“你只是想看看好戏而已,但那群人……哦,尤其是徐阡野,郑卯星,鹤云,他们为了推脱责任拿你挡枪,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的人被欺负了,总要找个泄愤担责的人吧?”“要是你是主谋的话,我会找上十几个男人轮奸你,再卖到东南亚的夜场,而不是像现在只是揍一顿就完事了。”听到阎律要卖她到东南亚,林虞被巨大的恐慌笼罩,但她很快捕捉道阎律话中的信息:“您不打算杀我吗?”“是啊,你也说我是刚掌权阎家,杀孽太重可不太好。”“那……”“但是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放你回去。”阎律笑得恶劣。“你要时刻记住,你现在是在为他们赎罪,要好好忏悔啊。”“等我消气了,纪舒愿意原谅你的时候,说不定我就会放过你,你还能回家继续做你的林大小姐。”阎律话语间不停地引导林虞,让她以为自己会放过她,让她以为自己能从这件事中摘干净,让她认为现在的惨状全是那伙人造成的,自己则以审判者的身份大慈大悲地饶恕她。攻心么,对于林虞这样第一次陷入困境,恐惧无措的大小姐是最管用的。她会变成阎律摧那三人的一颗棋子。果不其然,林虞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阎总,我会忏悔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纪舒……纪小姐,我当面向她道歉。”
“再说吧。”他站起,用帕子细细擦干净拽过林虞头发的手,转身离开了地下室。徐阡野,郑卯星,鹤云。一个游戏人间的纨绔,一个爱好撬墙角的淫妻癖,一个玩弄人心的斯文败类。郑卯星的几任女友在他的设计下,两人下海成了夜场的女奴,另外三个则被多人活活玩弄致死。而这五人都是徐阡野或鹤云的前女友。现在他盯上了纪舒。这是徐阡野默许的,鹤云也在其中推波助澜。如果不是纪舒保守矜持迟迟没让徐阡野睡到手,如果不是纪舒机灵用林虞的眼睛威胁那些男人得以顺利逃脱,如果他平息家族内乱的速度再慢些,无法动用足够的权势庇护纪舒,那么她……想到这里,阎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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