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昀顺利摆平了家人,并不提过程艰难,反而夸讚辛榕,“这书没白读,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还知道我有总裁任命权了。”——轻而易举就带开了辛榕的话题,隻捡着轻松的和他说。
这一晚他们在电话上没聊太久,辛榕猛然得知真相,还在慢慢消化。最后挂断电话前,邵承昀重复对他说了一句话,“别胡思乱想,对我来说,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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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感情经历了两年的曲折,终于逐渐走向圆满。
辛榕在毕业前拿到了几个相当不错的offer,职位待遇都很优厚。邵承昀本心是想他回国发展的,偶尔也在电话里与辛榕聊聊择业,也没有流露半点勉强他听从自己的意思。
其实辛榕心里已有打算,这几个英国本地的offer他没想接受,而是私下联系了国内的工作。只是因为担心邵承昀知道以后去暗中安排,加之与猎头公司还没谈妥薪酬待遇,所以才没和邵承昀提起。
辛榕想把惊喜留到最后。
可是就在他毕业前夕,邵承昀和他提到了一件事,邵氏集团六十周年的庆典定于月底在平州举行,邵承昀询问辛榕是否愿意与自己一同出席。
这场宴会盛大且正式,有不少政商界的头面人物到场。如果邵承昀带着辛榕出现,就等同于把辛榕推到了名利场的风口浪尖上,所以邵承昀也做好了辛榕不愿赴会的准备,让他考虑以后再给自己答覆,去不去都不要紧。
辛榕起初是想拒绝的,他不喜欢那种浮华张扬的环境,也觉得自己并不属于那个圈子。但在思考了两天后,邵承昀近来说过的话以及为他做过的事,开始慢慢在取舍的天平一端加码。
辛榕知道他们的感情不可能永远置于邵承昀的保护之下,自己也不可能永远做那个不声张不显露的爱人。
邵承昀愿意到辛榕的世界里来,同样的辛榕也要勇敢一点,到邵承昀的世界里去。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辛榕在微信联系人里找出了白辉的id,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什么时候方便通个电话。
不久前白辉曾因工作需要,跟随剧组赴欧洲取景,恰好下榻在了辛榕实习的酒店里。
那时他们两人见过几次面,也互留了联系方式,但此后除了节假日发过一声问候,辛榕从未因什么事找过白辉。
信息发出去后,辛榕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唐突了。然而白辉那边很快回復了一条语音,说自己正在棚里配音,晚点打给辛榕。
几个小时后,白辉如约打来电话。
辛榕很坦诚地向他求助,说有两件事想麻烦你和周总。而白辉听后极为爽快,立刻答应下来,说,“邵氏的邀请函我们替你留一份,到时候你提前来我的工作室,造型师我给你安排。”
接着他又与辛榕商定了一些细节,还给了辛榕一些关于赴宴的建议。
电话讲完以后,辛榕一手握紧了手机,一手摁了摁自己胸口,心跳有点快。辛榕已经激动起来了,他想给邵承昀一个惊喜,应该比原定的那个更好,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喜欢。
这一切他都谨慎小心地瞒着邵承昀,先告诉对方自己想要完成毕业典礼,决定不去邵氏的宴会。这是个颇为体面的借口,邵承昀自然也能接受。
而后辛榕带着自己兼职攒下的一笔钱,去往伦敦市中心的一间奢侈品卖场,在那里试穿并买下了提前看好的衬衣和西裤款式。
最后辛榕订了一张回国的机票,还不忘在去往机场前借用舍友的手机联系邵承昀,说自己的手机在学校里丢了,暂时只能用邮件联系。如此避免了乘机十余个小时通信失联而引起对方怀疑。
由于飞机延误,辛榕回国的时间延迟了半天,当他落地平州国际机场时,距离邵氏的宴会开始只剩下几个小时了。
辛榕在机场租了一辆车,来不及去样酒店休息,直接开去了白辉的工作室。
他在那里换上自己事先买好的正装,然后由造型老师帮他做了适配的髮型,白辉的助理又将一封邀请卡交给他。当辛榕被打理一新,跟随造型老师走到镜子前,白辉也打来了电话。
这时候周朗夜和白辉作为宾客已经到达了酒庄,手机那头背景嘈杂,白辉询问辛榕对造型老师是否满意,又告诉他邵承昀已经到了,身边没有携伴,而且看起来对于辛榕即将出现的事还一无所知。
辛榕向白辉道了谢,听着白辉在手机那头声音温和地说,“一切顺利。”然后辛榕谢过了造型师和助理,走出工作室,下到停车场时,他攥紧了那张邀请卡,心里已经抑製不住地期待见到邵承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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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晚宴的地点位于平州城外的一处豪华酒庄,这里也同样是邵氏的产业之一。
邵承昀到场以后,没有马上进入会场。外面长廊上想与他攀谈的人太多了,他一个一个地应酬下去,过了差不多有半小时,香槟喝了两三杯,人却还在外面站着。
这时从周围连续地传来了几声感叹,“谁啊?开着辆日产车就来了?是不是找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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