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睡无梦,凌晨五点,闹钟准时响了。
是沈星若先醒的,她推了陆星延两把,可陆星延毫无反应。
想起昨晚陆星延疲累的样子,沈星若有些不忍,也没再推,半睡半醒等了半个小时。
五点半的时候,闹钟又响了一遍。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远处已经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一丝光亮。
沈星若边轻声喊他名字边推他肩膀,「陆星延,陆星延?」
喊了七八遍,陆星延总算是皱着眉头醒了,他声音含糊,「嗯……几点了?」
沈星若:「五点半了,你快点回你自己的房间,回房还可以继续睡。」
陆星延这会儿困得很,再加上被窝里暖和,沈星若又这么好抱,他一点都不愿意动,赖在被窝里毫无起床迹象。
沈星若:「陆星延,陆星延你起来,不要赖床了,你乖一点。」
「没事,我妈至少得九点才能起,你放心吧。」
他打了个呵欠,将沈星若抱得紧了点儿。
可沈星若还是锲而不舍地催促着。
他无法,只得承诺,「行了,再等等,再睡十分钟,十分钟我就起来,肯定起来。」
赖床者的承诺就像放屁,这十分钟一直拉锯到六点整,陆星延才顶着一头鸡窝恋恋不舍地从温香软玉中坐起。
他想起古代文学老师讲以前那些苦逼皇帝天不亮就要起来准备上早朝,忽然就明白为什么会有「芙蓉帐暖度春宵」和「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拖沓着步子,手里还拎着外套。
帮沈星若关好门后,困倦地打着呵欠,摇头晃脑往前走。
然后他猝不及防地,在楼梯口和穿了一身大红色睡棉袄的裴月——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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