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敬意,“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难道是微臣陷害太子殿下不成?”“太子哥哥幼时常常教我读书写字,我了解他的写字时的笔锋惯势。”宴碎指着其中一个字,继续往下道:“他写字时,行笔流畅,但习惯在最后一笔稍作停顿,因此墨迹会重一些。可是这些书信显然并没有这个特点。”她又把书信阖上,双手奉给龙椅上的帝王。“儿臣相信,如果将东宫里哥哥的书帖拿来对比,就能看出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模仿的。”她的眼神坚定,毫不避讳,毫不胆怯地看着帝王。只是,握着纸张的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其实她根本就是在扯谎,在赌,赌她坚定不移的态度会让吏部尚书急眼而露出破绽。她又不是真的封仪,即便是,封仪与太子关系疏远,封铭怎么可能教过她读书写字,而她又怎么可能知晓太子平时的写字习惯。此时,封瑜站了起来,走到了宴碎旁边,拿过她手里的书信。宴碎有一瞬间的紧张。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男主正直的人品,可还是担心,万一,万一他反驳了她方才的一番言论。可是,封瑜认真看着上面的字迹,道:“儿臣也见过皇兄的字迹,确实与这个有很大的差别。”宴碎悬着的心松下来,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感激。封瑜也回望她,是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连二皇子都站出来替太子说话,吏部侍郎一时竟噎住了。而这事件围绕着的主人公却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悠闲散漫地往自己杯中倒酒。“妹妹和二弟都如此信任我,莫不是侍郎弄错了?”吏部侍郎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下道:“那……那这东宫印章太子殿下作何解释?”“字迹都能模仿作假,印章如何不能?”宴碎立刻开口,其实原本书中对于太子在此时到底是否计划谋逆并没有准确表述,因为他已经被废太子之位,所以之后便干脆真同别人诬陷那般,与前朝大臣建立起了联系。座位上的封铭缓缓站起来,解下腰间的袋子,从里面摸出了东宫的印章。“我用的印泥里皆加入了萤石粉,在黑暗的环境下便会发出夜光,这一点,侍郎可以随便去找我之前写过的书帖做印证。”他将印章交给一旁的公公,“此外,东宫的印章被我上个月不小心磕了一下,有一块没法完整印上去,父皇翻阅我这段时间的奏疏便可一目了然。”帝王接过公公递来的印章看了一眼,再次还回去,默不作声看向吏部侍郎。封铭看向吏部侍郎,眼眸里分明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如阎王般,发出危险的讯号。“这解释侍郎可满意?”后者已经被他的神情所震慑,连连后退了两步。封铭没再管他,拉着宴碎的手臂走回去坐下。坐下时,宴碎不经意间对上了皇贵妃的目光。她淡定地挪开视线,假装没有看到她,在封铭身旁坐下来。吏部侍郎被帝王训斥了一顿,命其回去好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能无端污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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