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梦里许多次,醒来都是一场空。七年了。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从少女懵懂青涩又嚣张的喜欢, 到一个女人对丈夫的深爱。她爱了他七年。这段婚姻短暂且冷漠, 永远是她单方面在纠缠。确实令人难以忘记。她还记得七年前, 疏恙转学之前,问她:“沈似故, 你想要什么?”沈似故厚起脸皮说:“我想跟你谈恋爱。”疏恙没有给她答复,沈似故默认这是委婉拒绝。他们从未谈过恋爱。他刚才说没有忘记过。她也只当是那一场阴差阳错让他记忆深刻。沈似故睁开眼, 耳畔呼吸平稳轻缓。她缓缓扭头, 偷偷地望着男人清冷的眉眼。恍然间回到了高二那年。他问她能不能买到人, 她说买卖人口犯法。后来她反应过来,他似乎在暗示她,他想要的是她。可惜两人分隔两个国家, 她也只能以粉丝的身份去看看他。那一份情窦初开的萌芽还未破土, 就被扼杀在土壤中。沈似故抬手, 指尖在空中描绘疏恙的鼻梁, 嘴唇,喉结。他睡着的样子也一样迷人。没那么冷酷, 比平时安静、温和许多。沈似故走了神。疏恙的睫毛动了动。这像是一个炸弹, 沈似故吓得缩回手,准备闭眼装睡。已经来不及。疏恙睁开眼, 黑眸带着还未挣脱的睡意, 每一根睫毛都变得尤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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