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学着控制自己的暴脾气了啊。“喂,你说爷爷是真的相信大师的话因为你旺才疼你,还是因为你奶奶跟他的那段千古绝恋啊?”梁婷私底下八卦起来一点企业高管的样子都没有,“小胶水?你在听吗?喂?”沈似故:“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幼稚!”选拔赛初赛场上,沈似故一直都在神游,林寂看选手们被她的表情弄得一个个紧张兮兮,让工作人员暂停十分钟,拽着沈似故的手腕把人强行塞进车里。林寂把车开到酒店大门外,“相思病犯了?这才两天没见就犯病也是够狠。上去歇着吧,活动我来弄就成。”沈似故没说话,脸色很差,点点头,默默进了电梯。林寂看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爱莫能助,只能摇摇头给董玲打电话,让她开导开导沈似故。董玲正准备录节目,“我现在没空啊,放心吧囡囡没那么脆弱,她也就在疏恙跟前比较菜。你放心吧。”林寂下车抽了根烟,语气很不耐烦:“他两的事儿还搞不搞得好了?”“林寂,你知道囡囡的,她能活下来是因为疏恙,他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在疏恙面前她根本不敢提那个事儿。”董玲第一次见到疏恙的亲笔签名,是在沈似故的手术同意书上,那两个笔锋有力的字迹漂亮干净。她知道他们全部的故事,也知道沈似故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囡囡离不开疏恙,疏恙也不会放弃她,他没有你所见的那么不堪,这件事错的是囡囡,疏恙的心结没有打开而已。林寂,我知道你疼爱囡囡,从小就把她当妹妹爱护,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不要逼囡囡离开疏恙,算我求你。”林寂弹了弹烟头,舌尖在口腔中转了一圈:“没谁是离不开谁的,痴念罢了。”沈似故大一那年被高空抛物意外砸伤,当时伤得很严重,差点就没命了。她母亲走的早,父亲的公司在国外,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人,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小姑姑,就这唯一的紧急联络人还联系不上。医院最后打电话到沈似故手机通讯录里的“老公”那边,才成功联系上病人家属。疏恙连夜赶到医院,替她签了手术同意书,帮她缴了手术费。手术后,沈似故昏迷了两天一夜,董玲怕她醒不过来,就在病房里循环播放她最喜欢的歌。那是疏恙出道后的第一首同名专辑。沈似故在医院度过了二十七天。对普通人来说不足一月的日子,对她而言就像身处地狱一般痛苦。刚做完开颅手术后的那半个月她睁眼睛都困难,不会说话,无法表达自己的需求,一只脚完全不能动,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变成傻子,智力会不会退步,会不会突发并发症离开这世界。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她患上了中度抑郁。日月颠倒的噩梦日子,只有疏恙的歌能把她从彻夜失眠的巨大恐惧中拉出来。她爱疏恙,因为爱她才能坚持下来。沈似故坐在飘窗上,将头埋进膝盖里。她只知道庄梦云入住的是这家酒店,根本不知道疏恙也在这里。他是为庄梦云来的吗?闲言碎语都传进爷爷耳朵里了。难道是真的。如果他真的出轨了,她会选择原谅吗?她不敢细想。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人,说明她确实没有光彩,失去了吸引他的能力,给不了他要的。她第一次,动了离开的念头。如果他真那么讨厌她,放手成全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夜里,沈似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身边有人。想到这不是家里是在酒店,她立刻惊叫呼救。“救——”声音还没出来,就被堵住了嘴。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包围着她。她抱住男人的脖颈,乖顺而又心碎。疏恙并不意外她可以瞬间认出他。倒是沈似故非常吃惊他的主动。她双唇轻轻颤抖着,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就这样跟他互相抵着对方的。他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她便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试探,然后得到了她要的。他终于肯回应她了。她内心狂喜,眼角也有点湿润。疏恙闻到她身上的甜香,清清淡淡的,却能盖住浓重的酒气。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吻她的眼睛,吻上她的鼻尖,吻在她嘴唇上,比任何一次都细致都温柔。
沈似故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也跟着醉了。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疏恙的下颚抵在她头顶,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沙哑的嗓音:“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唱歌演戏,不再是偶像,你还会喜欢我吗?阿故。”她的目光黯淡下去。他要退圈吗。为了争家产放弃梦想。疏恙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窗外一束微弱的月光照在他侧脸上,沈似故终于看清他的脸,他纤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跟他交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沈似故被他吻的脑子已经缺氧了,尚未反应过来他的问题,怔怔地将他望着。疏恙的眼神不再纯粹,里面有欲望翻滚,变得很复杂,却依然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她还是有点没缓过神来,只是无法理解他为了继承梁氏,以后都不再写歌不拍戏这件事。他像是喝醉酒在自说自话,没有等她开口,继续说:“就算没有了梁氏,我也养得起你。”沈似故终于缓过神来,瞪圆了眼睛,仔细确认了一遍:“老公,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不然呢?”疏恙对上她怀疑的目光,想看她能犯傻多久。其实有时候他分不清她是装傻还是犯傻。小傻子茫然的眼在他脸上转几转,谨慎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词来。没想到她问:“我是谁?”疏恙忽地笑了,这笑容看在沈似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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