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定性了这表演就是“没新意”。
场中不少命妇都听出来了,有看好戏的,也有同情的,但大多都是当个乐子,没有打算为卫舒梵出头的。
说到底,卫舒梵虽然颇得盛宠,却只是个五品小官之女,出身实在一般,就算日后被扶为后妃,封个贵人就顶天了,哪能和安华县主相比?
她不但是太后的侄女,父亲如今也深得陛下倚重,若是入宫最起码也是个妃位。且皇帝最近许她出入紫宸殿,似乎已经有将她纳入后宫的苗头了。
二人起步线就完全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没人会为了卫舒梵去得罪安华县主。
众人目光齐齐聚焦在卫舒梵身上,似乎想看她如何应对。
舒梵从席位上起身,双手交叠,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诸位稍安勿躁,这些只是小把戏,压轴的表演还在后头。”
“你说的压轴表演不会是挂在那柿子树上的灯谜条吧?”孟娉婷不屑地撇撇嘴。
舒梵笑道:“孟娘子别急,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故弄玄虚。”孟娉婷小声嘀咕,又哼了一声。
舒梵也不在意她的挤兑,节目到后面时还亲自上场,表演了一场编钟舞。
“这舞失传已久,相传是战国时期荆楚一带的祭祀舞,想不到她会跳,我瞧着倒是跳得有模有样的,端庄优美,寓意也好。”安华县主身旁的一个命妇掩唇笑道,言语间倒是颇为欣赏。
安华县主笑得勉强,只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孟娉婷却道:“能有什么寓意?跟跳大神似的。”
“孟娘子,这话可不敢乱说啊。”那贵妇忙压低了声音道,“这编钟舞不仅仅是祭祀所用,更是当时的王公贵族用来祈求上苍降雨、免于灾祸的。陛下向来重视民生,你这样说,有亵渎神灵之嫌。也不怕陛下怪罪?”
孟娉婷这下不敢胡言乱语了,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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