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将禾晏拉到一边,踌躇半晌,才小声问︰“肖二奶奶,你的驭夫之术,可否也给妾身传授一二?”
禾晏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问︰“你说什么术?”
“驭夫之术啊!”四姨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昨夜不是妾身要先走,实在是肖都督已经来了,妾身不好打扰,绝对不是不讲义气故意抛下您一人的!不过……当时肖都督看着着实不太高兴,今儿一早瞧着又同从前一样了,妾身就是想问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这得问问她的腰。
禾晏尴尬的笑了两声︰“其实我也没什么驭夫之术……”
“怎么可能?”四姨娘急了,“当年您在府里同凌小姐他们说的话,妾身都还记着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二奶奶的驭夫之术又精益了许多,您给妾身传授一二,妾身保准不外传。”
这还不外传呢,真当是什么秘籍不是?禾晏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在崔府的一通胡编乱造,居然还能被人引为经典。
只是迎着四姨娘求知若渴的目光,禾晏也不好教她失望,便又开始神侃道︰“这驭夫之术,看似在驭,其实在放,你就……张弛有度,若即若离,时而冷若冰霜,时而烈女缠郎,咳,也许驭着驭着,就熟能生巧了。”
“张弛有度?”四姨娘喃喃道。
禾晏拍了拍她的肩,“你且慢慢琢磨,我先走了。”她逃也似的跑了,留下四姨娘一个人站在原地悉心感受。
待回了屋,林双鹤正站在门口,一看见禾晏就催促道︰“禾妹妹,你跑哪去了?咱们得马上去王府里,算这日子,大婚还未开始,先去见见王女殿下吧。”
禾晏忙应了。
赶紧收拾了一番,几人就乘着马车,随着崔越之一道去了王府。
许是因为穆小楼大婚,如今的王府,瞧着比当年热闹了不少,处处张灯结彩,到处都贴着剪好的“喜”字,于是原本因空旷显得冷清的王府,就变得富丽堂皇了起来。
甫一进门,婢子就迎了上来,笑道︰“崔大人,肖都督,禾大人,林公子,殿下已经在等你们了。”
禾晏几人随着这婢子往里走,待走到正殿中,听得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你们来了。”
禾晏抬眼一看。
穆红锦从殿后走了出来。
她穿着济阳王室的礼服,今日是穆小楼大婚,自然该穿红色,只是这红色,又与当年热烈的正红不同,带着点暗色,衬的她的脸不如从前威严冷艷,多了几分柔和。
女子长长的发辫盘在脑后,没有戴冠,她已不是王女,便隻插了一隻暗红色的绒花,眉眼仍旧美艷,只是细细去看,盘着的发辫中,仍有星点花白,她老了,更温柔了,看向他们的目光,如看久别重逢的故友,带着一点久违的欣喜。
“殿下。”禾晏几人同她行礼。
“这里也许久没有如今日这般热闹了,你们能来参加小楼的大婚,我很高兴。”她道。
林双鹤笑眯眯道︰“多年未见,殿下还是如从前一般耀如春华,天姿国色。”
他这逗女子开心的功夫,这些年又长了许多,穆红锦“噗嗤”一声笑了,而后摇了摇头,抚了抚一边的鬓发,嘆道︰“老了,说什么天姿国色。”她的目光被肖珏怀里的肖遥吸引,轻声道︰“这就是肖都督的千金?今年几岁了?”
禾晏道︰“叫肖遥,快三岁了。”
穆红锦朝肖遥伸出手,肖遥犹豫了一会儿,才伸出肥胳膊,示意可以抱。穆红锦将她抱在怀里,肖遥似是很亲近她,咯咯咯笑起来,嘴里嚷道“姨姨……”,又“吧唧”一口亲在穆红锦脸上。
禾晏心里盘算着,当年柳不忘与穆红锦若是没有阴差阳错,说不准该叫穆红锦一声师祖母的,偏偏叫“姨”,辈分差的可以。
不过穆红锦没计较肖遥这般乱喊,反而像是很高兴,顺手从手上褪下一隻宝石戒指,塞到了肖遥手里,道︰“叫我一声‘姨’,我也该送遥遥一点礼物,这个可喜欢?”
肖遥两眼放光,死命点头,脆生生道︰“喜欢!”
禾晏不忍直视,要说肖遥在肖家也算掌上明珠,平日里吃的喝的也没少她,怎生这般财迷,怪丢人的。
穆红锦抱着肖遥,正与他们说着话,不多时,又有一侍卫前来,道︰“殿下,秦家的人快来了。”
禾晏瞧见这侍卫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崔越之笑道︰“肖二奶奶,可还认识木夷?”
木夷?禾晏想了起来,当年在济阳一战时,她曾与一个叫木夷的济阳城军并肩战,最后临走时,年轻人还送了她一副木头画,那木头画现在都被她好好保存着。不过,眼前的木夷,和当年的木夷实在大不一样,青涩和稚气尽数褪去,他现在看上去,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只是,木夷瞧见了禾晏之后,那点成熟与稳重便飞速消散,变得踟蹰而激动起来,似是想看又不敢看,莫名的有点羞涩。
崔越之就道︰“木夷现在是王府里殿下的贴身侍卫统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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