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的也往前,避无可避,就这么扑进了肖珏的怀里。
肖珏被迫将她抱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禾晏怒道。
肖珏不紧不慢的回道︰“人不自害,受害必真。”他低头看向禾晏,唇角微勾,“禾将军不行啊,苦肉计都识不破。”
“苦肉计?”禾晏气道︰“你一个右军都督,用苦肉计,觉得合适吗?”
“兵不厌诈。”他气定神闲。
禾晏感嘆︰“太卑鄙了。”
面前的男人自上而下俯视着她,黑眸藏着几丝笑意,禾晏看的一怔,见他慢慢的俯身过来,愕然之下立马紧张的闭上眼。
下一刻,被抱着的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她睁眼一看,肖珏忍笑盯着她,在离她一厘的地方停住,挑眉道︰“美人计?”
禾晏顿时有种被自己被骂色令智昏的羞耻感,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又被肖珏拽回来,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禾将军厉害,我认输。”
青梅︰“……”
她猛地别过头,拿手挡在眼前,低声道︰“……怎么突然就……”
赤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皱眉开口︰“这哪是比剑,分明就是调情,少爷也真是……怎么能如此对待饮秋?”
青梅闻言,似才看到赤乌,一见到赤乌,便想起先前在禾家大年夜的时候,禾晏同她说过的话来。顿时一言不发,抱着扫帚出去了,看也没看赤乌一眼。
赤乌莫名其妙,问飞奴︰“我没有招惹她吧?她这是怎么了?”
飞奴︰“……”
他拍了拍赤乌的肩,没说什么,也跟着离开了。
……
这一日早上,太子府上,亦来了一名客人。
楚昭被迎进殿内的时候,应香正跪在地上为广延斟茶。广延见了楚昭,隻瞥了他一眼,道︰“你来做甚?”
对于楚昭,广延并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原先有徐敬甫的时候还好,徐敬甫死后,广延看楚昭,从前一些不喜就全都冒了出来。但要说楚昭哪里得罪了他,也还好,想来想去,广延只是不喜他那卑微低贱的出身,和生的过分俊美出色的外貌罢了。
“为殿下分忧。”
广延哂笑道︰“分忧?”他慢慢坐直身子,望着楚昭,“你现在去杀了广朔那个蠢货,就算是为本宫分忧了。”
广朔近来几乎都宿在宫里,侍卫从不离身,广延这话,也都是气话。
“殿下可是心急了?”楚昭并不恼怒,温声问道。
“楚子兰!”太子不耐烦的挥袖,“徐敬甫死了,现在就换成他的学生来教本宫怎么做事了吗?”
楚昭道︰“臣隻愿殿下一切安好。”
“那你就不要废话!”太子像是早已料到他要说什么,目光沉沉的盯着他,“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楚子兰。本宫要真出了事,你也跑不了,别想着什么全身而退,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辅佐本宫成事,而不是在背后拖本宫后腿。至于那些说教,全都给本宫收起来,否则,徐敬甫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应香静静的站在一边,温顺的低着头,只是仔细去看,便能看见她微微发白的指尖。
“你回去吧。”广延不耐烦的起身︰“别在本宫面前晃悠,看的心烦!”
默了片刻,楚昭神情不变,微笑着起身行礼,“那么,臣先告辞了。”
“等等。”广延突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应香,意味深长的开口,“应香,你去送一送楚四公子。”
应香身子一僵,温柔的应下︰“是。”
她走到楚昭跟前,低声开口︰“走吧,四公子。”
二人一道出了殿外。
今日虽然有日头,但还是很冷。脚踩在地上,印出一个薄薄的脚印。
“这几日,玛宁布的人是不是还有来?”楚昭轻声开口。
“是。”应香回答,“昨夜太子从宫里回来,那些人又来了一次。”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恰好有一步的距离,从旁侧看上去,像是刚好维持着客气的分寸,并不是很熟的模样。
“看来太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楚昭嘆息一声。
应香看着前方,“四公子打算什么办?”
楚昭道︰“尽力而为。”
“奴婢听闻,之前四公子曾经夜里见过禾姑娘一次。”应香忽然换了话头,“要知道,如今禾姑娘是肖都督的心上人,倘若四公子用禾姑娘来做饵,至少可以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也有了与肖都督做交易的本钱。四公子应何放弃?”
“没有必要。”
应香停下脚步。
楚昭见她如此,回头望着她。
“四公子曾与奴婢说过,禾姑娘会成为肖都督的软肋。”身前的女子容色艷丽,一双眼楮却像是含了冰,既脆弱,又冷薄,她的声音仍然柔和,说出的话却犀利如剑,“但如今,公子错了,她不是肖都督的软肋,而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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