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的么?没想到肖珏居然还记着?
当时胡言乱语,没想到如今肖珏还真的成了她的夫君,只是这话现在听起来,未免就有些不要脸了。
禾晏端起甜浆来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岔开话头:“那个……肖家真的没有规矩么?随便怎么样都行?”
肖珏扫了她一眼:“红杏出墻不行,夜会男子也不行。”
禾晏:“……”
她不怕死的追问:“那要是破了这两样会怎么样?”
肖珏眼睛微眯,淡淡开口:“打断腿,关起来。”
禾晏:“……”
过了半晌,她道:“肖珏,你好凶啊。”
这人望着她,目露警告,“不错。”
……
用过早点后,禾晏同肖珏去敬茶。
先前在肖府已经住过一段日子,禾晏同肖璟夫妇,也不算陌生。喝过茶,白容微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禾晏,笑道:“这是原先怀瑾还未成亲时,我和他大哥准备的,今日总算是能送出去了。”
禾晏笑着道过谢。
白容微又看向他们二人,越看心中越是欢喜,要知道肖珏刚被文宣帝赐婚以后,但凡女眷聚会,白容微都能听到许多人背地里说,好端端的肖二公子,怎么就找了一个粗鄙的武女,听得多了,白容微心中不悦,后来再有帖子,就推说身体不适不去了。眼下他们二人走在一起,如同一双璧人,况且谁说女子就要温婉知礼,她见禾晏性情活泼,肖珏这些日子,神情都生动了许多。
又拉着禾晏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肖璟叫她该休息了,白容微有了身孕后,肖璟亦是时时不敢大意。
禾晏捧着匣子与肖珏出了门,往自己院子里走,走到一半,终于忍不住先打开匣子一线,往里瞧,就见匣子里是三支白玉做的发梳,从大到小,玲珑剔透。
“结发……”她一怔。
肖珏侧头看她:“不喜欢?”
“没有。”禾晏把匣子一合,抱在怀里,“非常喜欢。”
这倒比什么金玉宝石一类,更显珍贵。
因着成亲,这两日文宣帝允了假,肖珏可以在府上多呆一日,今日就算是没什么事了。禾晏与他刚走回院子门口,就看见青梅和白果蹲在地上,面前是堆成小山般的系着红绸的贺礼。
“少夫人来啦?”白果笑眯眯的站起身,“奴婢们正在将昨日里收到的贺礼盘出来。少夫人要不要看看?”
禾晏见那些个贺礼几乎堆满了半个院子,不由得咋舌,忍不住问肖珏:“不是说你不近人情,在朔京城里人缘不佳,怎生还有这么多的贺礼?昨日究竟是来了多少人?”
肖珏不说话,唇角微勾,看着似有得色。
“我先去瞧瞧都有什么好东西。”禾晏说着,就走到青梅身边。原先做“禾如非”时,皇上的赏赐极多,不过都还没捂热,也就给抬到禾家的库房里了。后来又做了“禾大小姐”,家里穷的叮当响,这般坐拥金山的丰收喜悦,的确是许久未见。
青梅亦是很兴奋,大抵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好东西,不住地将自己的发现与禾晏分享。
“少夫人,你看这个,这个花盆是用琉璃做的哎!”
“这个人蔘一看就很贵!”
“还有这尊花瓶,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花瓶,这个宝石是真的吗?”
小丫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禾晏跟着翻了几下,竟被她翻到一个熟人送的东西。
是济阳城的穆红锦和崔越之所送,是一整副珍珠头面,济阳靠水,盛产明珠。珍珠粒粒饱满丰润,璀璨夺目。甫一打开箱子,差点晃花了人的眼睛,崔越之财大气粗,穆红锦又霸道大方,送这样的重礼的确很符合他们的手笔,就是禾晏瞧着,有生之年,她应当不会戴着这幅头面出门了。这要是戴出去,就是明晃晃的将银票顶在头上,这不是招人来抢么?实在是很招摇。
她又往下翻了翻,翻出了一小坛酒,是金陵城的花游仙和采莲所赠,是当初他们曾尝过的碧芳酒。只是这坛碧芳酒,是陈年佳酿,已经放了七年了,若非此次肖珏与禾晏大喜,花游仙原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禾晏将这一小坛碧芳酒放在身侧,听见青梅道:“少夫人,你看这个!”
禾晏侧过去一看,一时愣了一下。
这是一幅极长的刺绣,整副刺绣有半人来高,上头绣着并蒂莲下,鸳鸯一双。绣工格外匀整,色彩亦是华美明丽。这样一幅刺绣,要绣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事,只怕许多绣娘一起白日黑夜的赶工,也要月余才勉强。
这刺绣卷轴边,还有一封信。禾晏拆开信来看,原来这幅刺绣是从润都送来的,绣这并蒂鸳鸯图的,正是当初被禾晏从李匡手下救回来的那些俘虏女子。润都才打过仗不久,城中一片萧条,是润都知县赵世明找了丝线,请那些女人们缝製,好做肖珏与禾晏的新婚贺礼。
看样子,那些女人过得还不错。
禾晏也替她们高兴,将信收起来,嘱咐青梅将这几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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