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第二日的时候,就熟悉的多了。南府兵里的日训没有双人的兵项,既无对战,便一片和平。加之南府兵里操练的多是兵阵,禾晏本就熟悉兵阵,兵阵变化中每一次都能跟上,从不拖后腿。这令田朗都觉得有些惊讶。
“怎么样?”沈瀚看着在兵阵中的禾晏,问田朗︰“这小子还可以吧?”虽然现在禾晏是南府兵的人了,但好歹也是从凉州卫出去的,沈瀚十分关心。况且这小子还和肖珏关系不浅,沈瀚以为,应当对禾晏时时表示关注才对。
田朗道︰“资质不错。”
沈瀚心中好笑,要知道刚来凉州卫的时候,禾晏可是被肖珏亲自下结论资质太差的。当时他们诸位教头没有一个人看好禾晏,就觉得禾晏迟早会被赶去做伙头兵,没想到如今竟然是禾晏走得最长远。果然,战场上的事,谁能说得清。
其他几个教头也拥过来,这会儿凉州卫的新兵们歇息,南府兵里歇息的时间要少得多,他们就过来看看禾晏适应的如何。
“没给咱们凉州卫丢脸!”梁平很得意,还要装谦虚道︰“日后就请田副总兵多教教这小子了!别顾忌我们的脸面,该收拾就收拾!”
田朗︰“……”
马大梅笑道︰“田副总兵,这少年郎学东西快得很,也不是我们凉州卫自夸。你若是多教他些东西,日后必然能时常给你惊喜。”
田朗就很无语,对于他来说,禾晏只是一个资质还不错的新兵,又恰好为肖珏所信任。但论身手才能,南府兵里优秀的人实在太多了。更勿用提九旗营,只不过凉州卫地方偏远,好容易出了这么个人,便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还是眼光有限。
正说话的时候,自远而近走来一名穿着月白衣裙的女子。凉州卫里统共就只有一位女子,众人纷纷道︰“沈姑娘。”
沈暮雪走了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篮子,道︰“我采了些药草,已经清洗晾干过了。麻烦教头们让人将这些药草煮成药汁,近来春夏交替,兵士们每人喝一杓,可抵御寒气。”
沈瀚忙道谢︰“辛苦沈姑娘了。”转头吩咐人将篮子提走,立刻去熬药来。
沈暮雪没有急着走,而是看向演武场下正在操练的兵士,目光落在队伍中那个瘦小的身影上。
禾晏混在其中,分明个头是不起眼的,偏总让人无法忽视。这几年,她随肖珏去了不同的地方,见过不同的人。新兵来来去去那么多,唯有这一个,令人印象深刻。如灵动的风,与周围的人全然不同。
那盒擦手的油膏……明明只是一盒普通的油膏,她极少有喜欢的东西,表现出想要的,对肖珏来说,也就是顺手的一件事。肖珏却偏偏製止了,不久后,她就在禾晏手里发现了这个。
肖珏拒绝自己是因为禾晏?
对一个很有本领,或许未来会成为心腹的少年来说,多照应一点也是自然的。沈暮雪明白,可肖珏纵然是对亲信的赤乌和飞奴,信任是信任的,也绝不会细微到如此地步,简直像是……简直像是对姑娘似的。这么一想,沈暮雪便觉得,肖珏平日里待禾晏,实在是好的过分了一些。分明是程鲤素的屋子,程鲤素走了,禾晏却也没有搬离。一个新兵与右军都督比邻而居,实在有些异样。对于禾晏,肖珏也没有表现出于旁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默许了她许多出格的行为。
就是这点纵容,令沈暮雪感到不安。
大抵是女子心思总是格外细腻,直觉又异常准确。这一次肖珏与禾晏回来后,沈暮雪便更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她不想现在就离开,想在演武场多呆一刻,便道︰“我提前先熬好了一些,教头们可以先饮下。药桶就放在不远处,烦请教头们找一位小哥随我一起去提。”
沈瀚道︰“哪里值得沈姑娘这般劳烦,我随姑娘一道去吧。”说罢,与众人告知了一声,随着沈暮雪走远了。
望着沈暮雪离开的背影,梁平感嘆道︰“沈姑娘真是菩萨心肠,生的又好看,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无瑕的女子呢?若是能娶她为妻,这辈子就是死都值得了。”
“我看你想的倒是挺美。”另一侧一名教头闻言,嘲笑他道︰“沈姑娘也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肖想的?要知道朝中那么多青年才俊,人家都瞧不上眼,能瞧得上你这样一个小小的教头?”
“教头怎么了?”梁平不服气,“沈姑娘既然肯放下身段来到凉州这样的苦寒之地,又不嫌弃咱们这些粗人,还给大家熬药喝,可见是个不嫌贫爱富,心思高洁善良的人,这样的人,看人定当只看人品。”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人品好得很,万一就……了呢?”
马大梅都听不下去了︰“人家放下身段又不是为了你。”
“就是,老沈,人家那是为了肖都督。你拿什么和肖都督比,你长得有肖都督英俊吗?身手有肖都督不凡吗?还是家世才学,风采谋略,你样样不如人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要是沈姑娘听到你这般放肆,早叫家丁出来将你一棒子打死,省的出来祸害人家名声了。”
梁平︰“……你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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