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托下,显得渺小如蝼蚁。然而站在船头最前面的青年却一身黑色铠甲,身姿笔挺如剑,他生的如春柳般毓秀出彩,然而手持长剑,气势冷冽如锋。清晨的朝霞落在他身上,生出万千光华,凛凛不可逼视。
这是个陌生的男子,玛喀微微一愣,迟疑的问身边人︰“这不是崔越之,这人是谁?”
崔越之是个胖子,而不是个美男子。可崔越之不在,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近年前济阳城里的新秀?可乌托密探送回的密信里,从未提起过这一号人物。既不是什么出色的人,穆红锦又怎会将本就不多的城军交到他手上?
“没见过此人。”身侧手下迟疑的道︰“也许崔越之不行了,济阳城中无人,穆红锦随意找了个人来顶上。这人如此年轻,一看就不是将军的对手!”
玛喀没有说话,同为将领,对方究竟是绣花枕头还是有真才实干,他自然有所直觉。此人看着并不寻常,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有时间在此多想,慢慢抽出腰间长刀,对准前方,喝道︰“勇士们,跟我上!”
一时间,厮杀喊叫声震天。
乌托人也知,一旦上了岸,便再无可以阻挡他们之物。济阳城脆弱的如同纸糊的一般,两万人还不够他们砍着玩儿。为了保护平民,济阳城军只能更多的在水上作战。
在水上作战也没什么,他们的船又大又坚固,在船上杀人,也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些而已。
大船与小船相遇,如大鱼与小鱼相遇,残酷而激烈。大船几乎要将小船给撞碎,然而小船到底灵活,又知道水路藏着的礁石,巧妙避开。两军在船上交手。
擒贼先擒王,玛喀的目标,就是那个穿黑色铠甲,手持宝剑的年轻男人。两船靠近处,他站在船头,望着对面船头的人。
“都督!”身侧有人喊道。
玛喀眼楮一眯︰“都督?阁下何人?”
“肖怀瑾。”
玛喀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然他平日里极为自大,旁人的名字在他耳中,也不过仅仅只是个名字,听一刻便忘了。且谁也没想到,肖怀瑾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时隻道︰“不曾听过!”
倒是他身边的一个手下,惊疑不定的开口︰“肖怀瑾,可是大魏的封云将军?”
封云将军?
玛喀一怔,看向眼前的人。只要提封云将军,右军都督,纵然他平日里再如何眼高于顶,不将大魏的这些兵将放在眼中,也是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的。肖怀瑾用兵,从无败仗,其骁勇悍厉,即便没交过手,也足够震慑乌托人。
“你可是大魏封云将军?”他道。
肖珏神情平静的看着他,冷道︰“正是。”
玛喀猛地横刀于眼前,轻松的神情骤然收起。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从面前这个青年嘴里说出,玛喀信了九成!这人本就气势不凡,况且若非真正这样的人物,穆红锦又怎么舍得将济阳城军交到他手里,让肖怀瑾来指挥?连心腹崔越之都没用上。
乌托探子送回来的信里,可没有提过此事!
玛喀气急败坏,于不安中,又隐隐生出一股跃跃欲试来。肖怀瑾确实不简单,可,他只有两万人。
两万人对十五万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要赢的这一方。勇将又如何?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这几条小的可怜的船?
若是他率领乌托人打败了肖怀瑾,他就是打败了大魏封云将军的人,在乌托国里,日后永生都要沐浴在荣耀下。
一时间,玛喀热血沸腾,吼道︰“勇士们,将他们全部杀光!占领他们的城池,夺走他们的财富,享用他们的女人!杀啊!”
“杀!杀!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起,传遍了运河河上。乌托人本就狡诈凶残,嗜杀无数,此刻被玛喀的话一激,纷纷扬刀冲来。
短兵相接,浴血奋战。
喊杀声传到了禾晏耳中,禾晏看向远处,河面上,两军混站在一处。
木夷问︰“肖都督已经动手了,我们是要现在靠近他们。”
禾晏摇了摇头,看向天空。
此刻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一丝风也没有。她的心渐渐沉下去,司天台的人说了,今日可能无风,也可能有风,但即便有风,也不是这个时候。只是……这样的天象,真的会有风吗?
老天爷真的会站在济阳城这一边吗?
她又看向远处乌托兵船,乌托兵船巨大而沉重,在运河上方显得尤为着名。她看着看着,忽然一怔,片刻后,唇角露出一丝笑容。
木夷道︰“怎么了?禾姑娘,你在笑什么?”
“我笑乌托人蠢不自知。”她道︰“你看那些船头船尾,都被连在一起了。”
乌托国并非如济阳这样的水乡,兵士们也并不擅水。因此所有的大船全都用铁链首尾串联在了一起。乌托人大约觉得此举可以省下不少力气,也不至于其中某一隻船跟不上队伍,一眼看过去,如船队。
海商走货的时候,这样首尾相连是经常用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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