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却迅猛无敌,对他的每一步动作,都预判的毒辣。她自己动作也快,仿佛不知疲倦,最重要的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啪”的一声,鞭子甩到他身侧的石桩上,石桩被打碎了一个角,溅起的碎石划过木夷的脸,木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可是石桩,平日里用剑砍都不一定能砍的碎,她用的还是鞭子,鞭子不仅没断,禾晏看起来还挺轻松?
这是个什么道理?
木夷自然不知道,禾晏之前在凉州卫的时候,掷石锁的日子,是以“月”来计算。倒不是禾晏针对谁,论气力,在场的各位,都不是她的对手。
木夷正想着,一隻长鞭已经甩到了他的面前,惊得他立刻用手中长枪去挡,空中发出“啪”的一声,长枪竟然应声而碎,断为两截。
周围的济阳军都安静下来,只听得女孩子含笑的生意回荡在场上。
“最后三鞭,第一鞭,叫你不要小看女子。”
木夷手忙脚乱,抓住那根较长的断枪继续抵挡。
“啪”,又是一声。
他手中的断枪再次被一击而碎。
那位力大无穷的女力士歪着头,嘆道︰“第二鞭,狂妄自大,对战中乃是大忌。”
掌心里只有一截不及巴掌长的枪头,木夷一时间手无寸铁,那第三枪已经挟卷着劲风飞至眼前,让他避无可避。
“第三鞭,别怕,我又不会伤害你。”
长鞭在冲至他面前时,调皮的打了个卷儿,落在了他的手中,将他手里的枪头卷走。待木夷回过神来时,红裙黑发的姑娘已经上下抛着他那隻铁枪头把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将枪头还给他,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少年人,还要继续努力呀。”
她越过木夷,笑着走了。
同伴们簇拥过来,纷纷问道︰“不是吧?木兄,你输的也太快了?是故意手下留情吗?怎能这般没有志气!”
“别胡说,”木夷又气又怒︰“我没有手下留情!”
伙伴们面面相觑,有人道︰“没有留情?难道她真的这么厉害?”
“不可能吧?”
又有人指着他的脸说︰“木夷,你脸怎么红了?”
远处吵吵囔囔的声音落进耳朵,崔越之此刻也没有心思去教训。只是感嘆,时间有多快,半炷香都不到。
就这么打败了济阳军里极优秀的那个人,而且崔越之能清楚地看出来,禾晏根本没用尽全力,否则她的鞭子只要不是对着木夷的长枪,而是对着木夷这个人,木夷如今,都会吃不少苦头。
“肖都督有个好手下。”崔越之衷心的道,想到他方才的话,又有些忧心,“济阳军不及凉州卫,可……”
“凉州卫已经和乌托人交过手一次了,”禾晏刚巧走过来,闻言就道︰“乌托人的凶残与狡诈,是崔中骑想象不到的。断不会如我方才那般仁慈,济阳城军若是不能相胜,对满城的百姓来说,都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崔越之打了个冷战。
“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城守军。”肖珏道。
“那是什么?”
“济阳多水,乌托人只会水攻,这场仗,注定会在水上进行。你们的兵阵之所以落伍,正是因为,并非是为水攻而用。”
崔越之皱了皱眉,“都督可否说的更明白一些。”
禾晏看向肖珏,心里有些激动,没想到,肖珏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青年垂下眼眸︰“船。”
最重要的,是船。
……
阁楼里,男子收回目光,低头笑了笑。
应香轻声道︰“没想到禾姑娘的身手这样出色。”
虽然早已知道禾晏在凉州卫里,身手数一数二,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很难想象在演武场与人交手的姑娘,竟比她做女子娇态安静站着的时候更令人亮眼。同样是美人,应香心中却觉得,禾晏的美,于天下女子间来说,是尤为特别的。但正因为这份特别,使得能欣赏她的人,不会如欣赏俗世之美的人多。
“四公子,”应香开口,“今日蒙稷王女已经开始撤离城中百姓了,您要不要跟着一起?”
“老师将我送来济阳,就是为了盯住肖怀瑾,肖怀瑾都在这里,我又怎可独自撤离?”楚昭的目光落在与远处,似乎与肖珏说话的禾晏身上,淡淡一笑。
“肖都督留在济阳,纵然乌托人前来,都督也可自保,可公子并不会武功,留在城里,难免危险。”应香还要再劝。
“越是危险,越能证明我对老师的忠心。”楚昭不甚在意的一笑,“应香,你还不明白吗?老师将此事交给我,就是给了我两条路。一条路,死在这里,另一条路,活着,将事情办妥回京。倘若事情未成,我活着回去,也是死了,明白吗?”
应香默了片刻,道︰“明白。”
“你也无需担心,”楚昭负手看向远处,“何况如今,我还有一位会武功的好友。既然如此正义天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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