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倒是在还未到达竿顶的地方,勉强用手扯到了旗帜,便摔了下去,没有骑上马,只得了一串铜钱作为彩头。
另一边架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夺风」的各种彩头,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禾晏一眼看到最上头摆着一隻鞭子。
鞭子很长,看起来极坚韧,通体散发出油紫色,一看就能好用。禾晏如今怕被人发现身份,是不能用剑,更多的时候是用鞭子。不过演武场上的鞭子,称不上是宝物,这一隻鞭子,瞧着是比之前用的那些好多了。
一瞬间,禾晏有些心动。
她问马场主:「请问,这根鞭子是什么彩头?」
马场主笑呵呵的道:「姑娘有眼光,这是咱们此次『夺风』的最大彩头,紫玉鞭,铜壶滴漏里,若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扯到旗帜,就能得到这根鞭子。今日有好多小哥都是衝着这根鞭子来的,不过到现在都没人拿走,我看今日是难喽!」
她这一问,几人都朝她看来,崔越之笑道:「玉燕喜欢这根鞭子?」
「觉得看起来很特别,」禾晏谦虚的开口。
「不如让涣青去替你争。」崔越之笑道:「我看过涣青的底子,应当从前练过武,不至于不敢上去。」
毕竟崔越之也是练武之人,对方究竟身手如何,一眼就能看清。
禾晏看向肖珏,肖珏冷道:「你想都别想。」
「我已经开始想了。」禾晏凑近他,低声恳求道:「你帮我一回,替我拿到这根鞭子,我有了这根鞭子,日后替你卖命也方便些。若非今日我看来这里的人都是男子,我肯定会自己上的。都督,将军,少爷……夫君?」
肖珏:「你给我闭嘴。」
禾晏只好闭嘴,目光一转,又落在紫玉鞭上,眼馋的不得了。有时候遇到好的兵器幷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可以不费一针一綫,白得,简直更是十年难得一遇,就这么错过了岂不可惜?
只是今日……偏偏是今日来葵水,腹部有些不适。但应当也还可以忍受?禾晏在心中斟酌了一会儿,若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旗帜,其实也就隻疼那么一会儿,也还好。
思及此,便笑眯眯的问马场主:「请问,女子可以参与吗?」
马场主一楞,周围的人也楞了,马场主迟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以往都未曾有人如此过。」
肖珏侧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疯了?」
「没办法,」禾晏无奈,「但我觉得,这根鞭子日后应当很难遇到了,放心,你知道我的本事,这种小场面,还难不到我。」
「你不是……不是……」说到此处,他似乎难以启齿,没有继续往下说。
禾晏奇怪的看着他:「不是什么?」说着,就要抬手将头髮扎起来,一头长髮,总归是不方便的。至于衣裳,只有先绑起来再说。
她甫一抬手,就被肖珏抓住手肘。
「怎么了?」禾晏问。
肖珏忍了忍,盯着她的目光如刀子,一字一顿道:「我去。」
「哎?」禾晏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肖珏往前走去,同马场主说了什么。
「涣青这是要夺风?」崔越之有些意外,「为了玉燕喜欢的那根鞭子?」
禾晏说不出话来,其实她虽然恳求肖珏,但也没想过真要肖珏去干这种事。一个管着数万兵士的将领,来做这个,况且肖二公子向来骄傲,当看不上这种事。没料到他竟真去了。
马场主带着肖珏去里头牵马了,卫姨娘笑着开口,语气带着羡慕:「涣青公子待玉燕姑娘真的很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一瞬间,禾晏也有些迷惑。
林双鹤看了看禾晏,又看了看肖珏远去的方向,摇扇子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不多时,肖珏骑马出来了。
正是春日,一片新绿,暖意绒绒里。容颜俊美的贵公子,将周围的春色也映亮,他今日也是为了迎合济阳的水神节,便没有穿长袍,穿着皂青便服,越发显得风流昳丽,目光懒倦而冷淡,端坐在马背上,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禾晏就听见身后有女子惊呼:「好俊俏的公子!」
「眉眼真俊,看起来也贵气!」
「济阳何时有这等人物,这是哪家的少爷?」
禾晏闻言,心中倒是与有荣焉,脑海中浮现起一句诗文,「春草绿茸云色白,想君骑马好仪容」,说的就是如此。
忽然就想起少时在贤昌馆时,冬日狩猎场上狩猎,猎得猎物最多的,可得赏赐。肖珏一人独占鰲头,那时候的禾晏,连拉弓射箭都很勉强,到最后也一隻猎物也没猎着,只能随着众人或惊艶或羡慕的目光,看着那少年自雪中走来,锦衣狐裘,满身风姿。
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如此,只要站在人群中,便能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即便经过再多事,也无法使明珠蒙尘。
肖珏骑马绕着马场跑起来。
到这时,除了男子,许多姑娘也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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