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不赦的大事,她问:「你也不认我吗?」
肖珏顿住,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来。
他最怕女子的眼泪,尤其是眼下这局面,似乎还像是他把禾晏弄哭的。
果然,最爱怜香惜玉的白衣圣手立马为新认的这位妹妹打抱不平,他道:「一句话的事,看你都把小姑娘弄哭了。多懂事多聪明的孩子啊,你还不认,别人都抢着认好不好?肖怀瑾,你快夸她,立刻,马上!」
肖珏:「……」
他忍着气,低头看她,她还是做平日里少年人的打扮,可这皱着眉委屈巴巴的样子,便是真的小姑娘了。或许她是把自己认成了禾绥,唔,不过禾绥难道平日里对她很严厉么?就连喝醉了也要讨得父亲的肯定。
一瞬间,肖珏在这姑娘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倏而泄气,认命般的放弃了去扯她的手,道:「你做的很好。」
「真的?」禾晏立马亮晶晶的看着她。
「真的。」肖珏昧着良心说话。
「谢谢,」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下次会做得更好,会让爹更骄傲。」
肖珏头痛欲裂,只道:「那你先放开我,你抱我抱得太紧了。」
「可是我很喜欢抱着爹爹呀,」禾晏露出一个很满足的笑容,贪婪的搂着他不愿鬆开,「我很早就想这么抱着爹爹了。为什么弟弟妹妹们都可以,我不可以?」
林双鹤原本还在笑,一听这话,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只道:「禾妹妹在家是不是很受欺负啊,她爹都不抱她的吗?」
肖珏心里也很是奇怪,朔京送来的密信里,禾绥只有一儿一女,禾晏只有弟弟,哪来的妹妹?
「我现在是第一了,」禾晏盯着肖珏,道:「爹,你不高兴吗?」
肖珏:「……」
他面无表情的道:「我很高兴。」
「那我有什么奖励?」
「奖励?」肖珏蹙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禾晏把脸贴着他衣襟前的扣子蹭了蹭,她脸很热,这样蹭着极凉爽,却蹭的肖珏身子僵住了。
「你……你别乱摸!」刚说完这句话,就见禾晏鬆开手,自他腰间摸到了什么东西,得意洋洋的攥在手里给肖珏看。
「我要这个!」
「这个不行。」肖珏伸手要去夺,被她闪身躲开了。
这人醉归醉,脑子不清楚,但身手依旧矫捷,脚步也不乱,单看外表,实在看不出是个喝醉的人。
禾晏低头端详着手里的东西,是一块雕蛇纹玉佩,还是罕见的黑玉。入手温润冰凉,一看就是宝贝。
她喜欢极了,爱不释手道:「谢谢爹!」
肖珏气笑了:「没说给你。」
林双鹤拦住他要去夺玉的动作,道:「你跟个喝醉的人计较什么。现在等她拿着玩,明日你酒醒了,再找她药,人家能不给你么?不过,」他摸了摸下巴,「禾妹妹倒还挺有眼光,一瞧就瞧中了你全身上下最贵重的东西,不错嘛。」
肖珏懒得搭理他,却也没有再去找禾晏夺玉了。
「看我的,」林双鹤走到禾晏跟前,轻咳一声:「禾兄,我问你,喜欢这块玉吗?」
禾晏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喜欢。」
「喜欢楚子兰嘛?」
「楚子兰……」禾晏疑惑的问:「是谁?」
「喝醉了不记得这人,看来不是和楚昭一伙的。」林双鹤笑盈盈道:「那喜欢肖珏嘛?」
肖珏:「你有完没有?」
出人意料的是禾晏的回答,她抬起头来,似乎是在思考这个名字,半晌后点了点头:「喜欢。」
林双鹤眼睛一亮:「你喜欢他什么?」
「药……送我……」禾晏扶着脑袋:「好困。」说完,「啪叽」一声,倒在一侧的软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林双鹤站直身子:「她说腰。」
肖珏方才没听清禾晏说的话,正有些烦躁,「什么?」
「她喜欢你的腰,」林双鹤一展扇子:「真是太直接了。」
肖珏一茶杯给他砸过去:「滚!」
……
另一头,屋子里,应香将空了的酒壶收好。
院子里似乎还残余着长安春的香气。
楚昭脱下外裳,隻着中衣,在塌上坐了下来。凉州卫的床榻不必朔京,虽不像通铺那样硬,却也和舒适两字沾不上边。
应香走过来,在塌前跪下:「公子,奴婢办事不利,没能拉拢禾公子。」
那位叫禾晏的少年,年纪轻轻,方才一壶酒下肚,看着是醉了,却要拉着楚昭讨论兵法,楚昭幷不懂兵法,便听得这少年侃侃而谈。最后大概是困了,独自离开。
应香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虽不敢称人人都会为她的容色倾倒,比如肖怀瑾和楚子兰,但对付一个凉州卫的新兵,毛头小子还是绰绰有余。谁知今夜饶是她表现的再如何温柔解语,风情万种,禾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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