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禾晏的恬不知耻打败了,她道:「药和热水都在这里,我出去,你上好了叫我。」
禾晏欣然点头:「多谢姑娘体谅。」
沈暮雪退了出去,禾晏鬆了口气,忙将自己身上满身是血的衣服脱下,拿帕子沾了热水胡乱擦拭了下身子,换了件干净衣裳。她把袖子挽起来,被狼咬中的手肘处,血肉模糊,看着实在惨不忍睹,禾晏深吸一口气,换了张帕子,就要清洗伤口的血迹。
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禾晏正忙着擦拭,头也不抬的道:「不是说了不用进来,我自己上药的吗?」
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你对未婚妻的贞洁,还真是感天动地。」
禾晏抬起头,肖珏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禾晏心道好险,幸而她刚刚动作快,衣服都换了,遂挤出一个笑容,「都督怎么来了?不会来找我秋后算帐吧?我早说了,之前在山上,我不是故意摸你腰的。」
肖珏的神情一僵,眼神几欲冒火,只一扬手,一个圆圆的东西丢到了禾晏怀里。
禾晏拿起来一看,是个精緻的瓷瓶,看起来像是鸳鸯壶,她拔掉塞子,凑近闻了闻,又苦又涩。
「这是……药?」她迟疑的问。
那人没好气道:「先治你自己的伤吧。」
这话这场景,莫名耳熟,禾晏心中微怔,再看向他,他当是刚换了件衣裳,整洁如新,站在此地,蔚然深秀,月光从外头流泻下来,映出他的欣长身影,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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