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沂王有命孟医正探查那件——不能怪孟医正,他为医者,把脉就会把出她各样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刻意为之。
那就都是他的错。
他难道以为她会因此欣喜——不,她一点都不想要,她只是控制不住地烦恶,好像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又席卷着向她拍打回来。
兰宜张口咬住他的肩。
她实在生气,他踩一次她的痛处不够,接连又来踩第二次,难听的话她不会骂也不能骂,隻好借此叫他也痛一痛。
沂王由着她咬,无奈道:“怎么这都说不得了。”
他抬手抚她的头髮,教她:“轻点,仔细明天牙酸。”
“……”
不用明天,兰宜现在就觉得下巴累得有点发酸了,且又不能彻底不要脸面,把口水都糊他肩上去,僵了片刻,隻好退开去。
沂王捏着她的后颈迫她重新近前,与她唇齿交缠。
兰宜心里想拒绝,可是她的身子不那么想。
沂王受伤又忙碌,他们有好几日没有亲近了。
他大概也是想的,今晚上才不老实睡觉,上床就来招她。
交缠的间隙里,沂王腾出手解她的衣带,低声抱怨:“知道本王受伤不方便,还系这么整齐做什么。”
兰宜忍住微喘:“……你受伤,就该好好休息。”
“不行。”沂王一口回绝,“本王今天想要。”
“……”兰宜恼得捶他一下。
想就想,能不能别说出来。
“多少次了,脸皮还这么薄。”沂王嘲笑她,又诱哄,“你要是想本王,也可以说出来,没有旁人知道。”
兰宜心道,他做梦。
虽然就在之前,她还有那么多难言心绪,却转眼工夫变成这样,她也没多少抗拒,想与不想,不问可知。
沂王动作比以往更轻一些。
他倒不是有意,是受限于伤势,不得不缓缓图之。
兰宜不肯全然配合,亲吻的时候尚算乖顺,察觉到他后续的意图后,就想要躲开,他之前那些不要脸的话,他还真打算践行!
沂王发出一声闷哼。
兰宜短暂僵住,她不知道有没有触碰到他的伤口,一床大被遮掩下来,她看不见,这狭小空间更易催生情念,她被蒸腾得又已有些迷乱。
沂王轻笑,眼神幽亮,乘机扣住她的腰——
“……”
兰宜脖颈折起,又垂下,恼恨地、出力极重却隻余酥软地咬了他下巴一口。
沂王明知为何,偏还出言相戏:“不生本王气了?”
兰宜没力气应他,她没试过这般,又羞又恼又难耐。
“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百姓说的床头打架床尾和。”沂王达成了目的,他犹有余力,也不着急,还要逗她,“下次你再生气,是不是本王也这么出回力就好了。”
兰宜一个字都不想应他,却又实在忍不住:“……你没出力!”
沂王在此时反省得很快:“王妃说的是,本王这就将功折罪。”
兰宜惊喘一声,她本是气他胡言乱语,话出口发现歧义太甚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身不由己地被带进惊涛骇浪。
……
后来,她受不了找借口推拒:“够了,我又生不出,王爷省点力气吧。”
“你这时候又不忌讳了?”沂王不放过她,拿她的耳朵尖磨牙,“本王露点意思,你就几天冷脸,你自己挂嘴边就没事了?”
兰宜坚持道:“是。”她躲着他,还强调,“我就是隻许百姓点灯,不许州官放火。”
“你说的什么!”沂王笑出来,“你是糊涂了,还是没糊涂?说你错了,你倒还知道你是百姓,本王是州官。”
兰宜手脚发软地在他身上怔了会儿,反应过来,她有点泛困了,往下趴着听他的心跳声咕哝:“那我还是没错。”
“好,你没错。”沂王轻轻拍抚她的背,“不过,本王又不是为了生孩子才跟你这样。”
兰宜随口道:“那是为什么。”
沂王手掌顿住。
兰宜支起身来,一下惊醒,他什么状况,她这个姿势可是太清楚了,忙要闪到旁边去,晚了,沂王扣着她的腰,翻身压过来:“还能让你问出这个问题,是本王的不是。”
……
之后,他不依不饶地问她:“为什么,你现在清楚了?”
“……”
兰宜坚持住了,一直没有回答他。
他不要脸,她要。
尽管,她心里确实让他教得清清楚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快活啊。
明日愁来明日愁,今日快活就好。
作者有话说:
有点卡文又工作很忙,就晚了还短了,捂脸,剧情来不及进展,先凑凑数。
田庄的冬日安静而闲旷。
气候越冷, 庄上的农活越少,人们都窝进了屋里, 烤着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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