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那女子微笑着说。大抵是他病得太厉害,谁都晓得,他做不了任何淫邪的事了,谁也不会怕他。他轻笑。“我只记得,像在梦里,在山间,我还小,曾和一男孩玩竹箭。”“我唤他官奴。”他没有声音。帘未动,女子惊坐起。“还没死。”他说。“但快了。”他说他可能是在受天罚,也许还有下次。这次罚得还挺轻,还能做富贵闲人。“你是记得的,你只是不再想同我一起,就算我不是这副模样。”他又叹。“抱歉,阿敬…”女子唤他的另一小字,“我从未想明白。”无事。他说,是他有错在先。但如若有下次。别和他毫无干系好吗。他请求。请再做一次他的阿姊。他说房中有书稿,她可以拿走,事先有和太子说好,她可以拿。王献之的字,太子也不那么稀罕。先走吧。他说。她说不必,她会待到天亮。“虽说还恨。”她言,“但,我也是那样思恋过你。”“无数次想过,还能寻到什么理由日夕相见呢。”他说好。但愿下一次有更合适的理由。太阳升到正午,太子派人前来,发现江王殁于此,屋中已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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