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是想插进嘴里吧?
这个可怕想法令她赶紧抿紧双唇,果然,下一秒,荆条就成群聚在她唇边摩擦,企图寻找缝隙钻进去,她却抿得更紧实,无处下手的荆棘爬上她的头发,勾走发尾的橡皮筋,令她的长发披散下来,但这样还是不能令她张嘴,最后细长的嫩叶尖端钻进她的鼻孔里才惹得她张口打喷嚏。
“啊?唔唔……”白语烟刚一张嘴,荆条就迅速插进去填满她的口腔,土腥味和植物的苦涩汁液即刻充斥她的味蕾,她用舌头试图顶出入侵的荆条,反被绑住往外扯。
这坨变态荆棘想吃她的舌头?
白语烟越发害怕,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舌头,本能地咬住口中的荆条,使尽浑身解数才用牙齿磨破荆条的表皮,只是随之而来的咸腥味令她作呕。
顽固的荆棘经她几次啃咬撕磨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抖动了几下,缠在她身上的荆条也缓缓松开,极不情愿地退离她的身体。
虽然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让这些诡异的植物离开,白语烟还是狠狠地松了口气,甩掉手臂上的残叶爬起来,刚直起身就听到植物纤维崩断的声音。
“噢!乳头好痛!呜……”她忍痛拾起地上的小手电照向自己胸口,那里的衣服已经破得不像样,奇怪的是,裸露在外的胸部除了一圈圈的勒痕,并没有任何血迹,只是刺痛感还在。
这时,暗夜里传来冷厉的狼嚎,声音清晰得好像就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白语烟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边整理背囊,一边朝相反的方向大步狂奔。
ps:为了让唐代诗人王维泉下安宁,还是为大家奉上《送别》原诗吧: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河边的静谧让人暂时忘却昨夜的梦魇,朵朵干净的白云映在平静的水面上,盯久了渐渐幻变出一张张思念了两天两夜的脸。
对,就是思念。
白语烟不想用“怀念”这个词,因为怀念代表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整个房子就这么诡异地被夷为平地,警方没有找到任何尸体,电话也联系不上家人,但她始终觉得父母和哥哥还活着。
突然“扑通”一声从水里蹦出一串水花,水面上她幻想出来的那几张脸瞬间被一圈圈的波纹瓦解成无数碎片,惊惧和警惕中断了她的思念。
“唉……原来是条小鱼。”白语烟叹了口气,望着一条桔色小鱼俏皮地摆着尾巴游走,低头打量自己遍体鳞伤的身子,结实韧性的牛仔裤已经破烂不堪,绵质短袖上衣像破布一样挂在她单薄的身上,内衣早已不翼而飞。
昨夜是进入迷欲森林的第一个夜晚,她遇上了传说中的捕人藤,还是荆棘怪,还是——管它是什么鬼东西,反正她终于摆脱那淫恶的变态植物。
那应该算是被侵犯吧?还是强奸?
这十多年一直在家人的庇护下成长,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她好想哭,可是更多的是惊恐和不安,出事之前凌宿就有意引她来这个地方,这里真的能找到她的家人吗?为什么到目前为止一点线索都没有?
白语烟把头埋在双膝之间,抱着双臂低泣,掌心摸到胳膊上的皮肤时,一种黏腻恶心的触感令她不禁抬起头。
是昨夜那坨疑是淫魔上身的植物分泌的汁液!
她试图扒掉黏在肌肤上的黏液,结果却连掌心都被这些狗皮膏似的黏液缠住,怎么甩也甩不掉,而且全身上下都有这种黏液的痕迹。
“啊?怎么还有这种东西?!”乍见腰上还缠着一圈荆棘,她惊跳起来,忽觉浑身无力,又重重地跪到地上,只见肚脐的位置还缠了一根荆条绕过下体系在后腰,看上去就像一个丁字裤!
一想到这条荆棘丁字裤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箍紧在她下身,她就感觉胃酸一阵阵地翻滚,带着嫌弃慌忙退尽身上的破布和荆棘。
目光扫到河里清澈的水,白语烟赶紧用两脚相互蹬脱靴袜,拖着虚弱的身子急急踏入河中,决定好好清洗掉这些恶心的淫液。
书上说野外生存最重要的三个东西依次是:庇护所、水、食物。
淫庙肯定是不能再去了,而且昨夜一路狂奔瞎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这里有河流,弄到食物应该不难,不如先在这里搭一个庇护所?
心里寻思着背囊里有限的材料,白语烟低头搓洗身上的黏液,忽然腹部传出一阵沉闷的肠鸣音,她下意识地摸摸凹陷的腹部,昨天顾着游览壮观的淫庙,只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喝了点水,现在背囊里还有几块压缩饼干,但长期下去,还没找到家人,她可能就先营养不良倒下了。
脑海中迷迷糊糊飘荡着“食物”两个字,眼前的水面竟浮出一只白天鹅,雪白的长颈微微弯曲,连水中的倒影都优雅无比。
如果是在平时,她一定会拿出手机拍下各个角度的唯美瞬间,但现在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筹划着另一个血腥凄美的计划。
“虽然这么做有点残忍,但是我还要活着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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