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楠卿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却又被重击。
叶北莚拒绝再回到他那边住。她给出的理由是,两人没必要时时刻刻在一起。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一起生活,容易腻。
景楠卿说,我不腻,宝。
叶北莚说,我怕我会腻。
接连几个周末,叶北莚都说有事,没和景楠卿约会。男人像条舔不到的狗,耷拉着眉毛又不敢抱怨,“都一个月了,只能白天在办公室见你,又不能干什么。”
“那你想干什么?”
景楠卿赶紧摇头,一起吃个晚饭也好。
四月初,鹮因园区里的樱花也开了。
叶北莚从咖啡店出来,拎着给组里人带的外卖,恰好遇到景楠卿站在樱花树下举着手机拍照。
“景总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逸致了?”
景楠卿说,正好,宝,你过来,我们自拍一张。
叶北莚后退半步,“还上班呢,避嫌。”她走过去,又回来,喊住景楠卿,“景总,您下午空么,找您谈点事。”
一下午,景楠卿心都悬着。
猜不出叶北莚要找他谈什么事,生气了要分手?最近他没犯错误啊。搬回来?买新房?不会是准备结婚吧!
景楠卿被脑中突然飞过的想法吓到了,随即抿唇暗笑,果真要结婚,也不错。
未来生几个好呢,算了,宝太辛苦了,宠她一个就够了。
供应商在屏幕前做汇报,景楠卿转着笔在下面溜号。
最近鹮因要进军新的领域,需要一个vendor做基本市场调研和访谈。消息放出去,很多家公司前来bd项目。
供应商问,景总,您还有要问的么?
喊了两遍,景总才忽然回神似的,淡定放下笔,说,没有了,谢谢你。
下一个供应商走进会议室,叶北莚衝熟人笑了。
没想到再见李筠,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李筠带了两个她不认识的小朋友,她替他们祈祷,能够逃脱被李筠pua的命运。
李筠的片子一如既往的烂,言语中却透露着不合时宜的自信。
她也认出了叶北莚。姑娘还是短发,带着金属框眼镜。只是脸上多了笃定和审视,静静坐在那里看她,不怒自威。
李筠讲完了,拉了拉西服下摆,问,鹮因的伙伴有什么要讨论的么。
叶北莚率先拿起激光笔,翻看报告,指着一处数据,“根据你的底层逻辑,算不出这样的结果。一个客单价一万的产品,一个十人销售团队如何做到一千万月均业绩?”
“除非他们不吃不喝,有三头六臂。”
李筠面露窘迫,听到有人在下面笑。
“还有。”叶北莚圈出另外一组数据,“没有urce,麻烦李经理补上出处。”
她放下激光笔,职业礼貌地对李筠说,“您的洞察有些局限,我期待更多分析维度。”
小老头接过话茬,也问了几个问题。
李筠挂在上面,磕磕绊绊。
小老头说,先这样吧。bd经理再和您这边沟通。
李筠前脚出去,叶北莚手机就涌来了信息。
李筠:你现在景楠卿身边说话举足轻重,念在同事一场,你帮帮忙,王总很需要这个项目。
叶北莚: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放水,景总对鹮因也太不负责了。
李筠:谁不知道你和景楠卿的关系。
叶北莚:我和他什么关系?
等了很久,李筠又打字说:你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叶北莚笑,这是兔子急眼开始咬人了么。她哒哒按着键盘,从容回復:实不相瞒,我就要离开鹮因。放你们承接项目,鹮因损失与否,与我毫不相干。但是,我不希望职业生涯因你留有污点。
李筠后面的话很难听,已经失去一位职业经理人该有的素质。
叶北莚也不恼,按灭屏幕,把手机扣在桌上,仔细听后面的供应商汇报。
景楠卿心不在焉,借着看墙上时钟的机会,余光不时飘到叶北莚身上。她跟没事人似的,倒显得他沉不住气了。
会议刚结束,景楠卿就把叶北莚叫到办公室。
他关了门,随手要锁上,叶北莚说,别锁,容易让人误会。
和煦春风透过窗缝吹进,叶北莚端坐在景楠卿办公桌前,眨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
“感谢景总和鹮因对我的栽培,很遗憾,我要离职了。”
不是分手,不是结婚,而是毫无预警地离职?!
景楠卿完全不能理解,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莚莚,你在躲我?”
叶北莚拉开两人距离,“景总,现在我们是上下级。”
景楠卿靠在办公桌上,恢復理智,说说,为什么要走。鹮因带你不薄。
叶北莚说,是,我真的特别感谢鹮因,给了我锻炼的机会。但是我现在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了。景总,我永远为自己曾是鹮因的一份子而骄傲,未来,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可能。
景楠卿抱着双臂,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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