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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这些话,就自然而然的,由心而出,但她的言语触怒了男人。
男人眉眼冷峻,过于削痩的脸颊,让他看起来精明又刻薄,“我是在给你选择吗?让你误以为,抛弃家族,身份地位,就可以和这贱民厮守,演戏演到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妄想,就可以推翻整个帝国的秩序了。”
男人嗤笑,拿起繁花缠绕的上好胎瓷茶杯,润了润嗓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结局,你离开玫瑰庄园,就会被闻腥而来的饿狼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而这个你想要帮助的贱民,她只会躲在一边,或者因为那点可怜的有用的信息素,在别人家里苟延残喘,而你,的余生,也只能用你的皮肉乞讨生活,比那些在军队的抚慰员更下贱。”
卡佩尔怔怔地看着男人,她像是被一拳打懵,不是因为男人说的话,而是说出这么恶毒诅咒的人,是她的血亲舅舅,是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呵护她成长,纵容她的舅舅。
男人看她像是被吓懵了,缓和了口吻:“但舅舅不会让这些发生,只要你还是家族的小玫瑰,舅舅发誓,我会用尽一切去保护你,你不喜欢塞拉斯,我们也可以和别的家族联姻,你想晚点结婚,你想去搞什么oga救助,舅舅全都依你,只要你离这个贱民远点。”
男人伸手想触碰卡佩尔,卡佩尔却应激反应般缩回手,她环抱双臂,手臂汗毛肃立,心也如坠冰窟,她看着男人和自己相似的外貌,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二十多年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过往,彩色滤镜全部褪色,记忆力那个和蔼温情的男人,恶魔的本性才显现出来。
卡佩尔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知到,自己作为一个oga的处境,她哪里是家族的小玫瑰,她明明是继姑姑之后,另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个因为混有高位alpha的血液,而更加昂贵的商品。
卡佩尔摇头,往后退,一种前所未所的恐惧席卷了她,如果说之前的alpha的言论和秩序只是让她觉得恶臭和恶心,那么现在,窥探到alpha本质后,卡佩尔觉得遍体生寒,如临深渊。
抬头仰望,恶魔之眼遮天蔽日,不得自我。
在她快要倒下之际,一双粗粝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和肩膀:“我在。”
卡佩尔转头看着社畜,豆大的眼泪一瞬间就掉落。
*
男人看着社畜,社畜同样也看着男人。
这个beta的眼睛真令人厌恶,直白的,平视着,不带一点贱民的自知,就像她和他们是平等的两个灵魂。
“卡佩尔,到我这来。”男人说。
卡佩尔快速抹掉眼泪,压抑着满腔怒火看着男人:“我就是要和她结婚,哪怕余生比你形容的更加悲惨!”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男人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抬起拐杖拿底部指了指卡佩尔:“来人,把大小姐请到阁楼,好好管教!”说完,站在远处的保镖就快速走了过来,站在两人四周,如同大山。
“而这个贱民,你们就带走吧。”男人甚至都没有看社畜一眼。
泽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泽彦拉着泽桑起身,“多有打扰,我们就不久留了,花花,我们走吧。”
社畜笑了笑,拉着卡佩尔的手,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半护在怀里,抬起下巴,冷嘲热讽到:“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能随便决定我的去留?能决定我未婚妻的去留?”
这句话很酷,但不该是社畜这样的人说出口,她或许都不应该称为人,而是人这个生物里的另一个物种,beta,普通,平庸,利用,底层,而beta拆开也很有意思,be 称为 ta (他)成为人,成为什么人,类人吗?
制造这个单词的人,真是有意思,本来人就分阶级,就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就是命贱如蚁,还要赤裸裸的区分,强行打上标签。
社畜知道,alpha不是针对她,对于权贵,社畜还是有感悟的,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惊叹,不仅是她,任何一个活生生的,娘生活爹养的联邦人,都可以因为他们的喜误,被像个货品一样买卖,明明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独立思考的人,却和那些签了卖身契的奴隶一样,被他们随便一两句话就决定生死。
社畜看着男人的眼睛,她决定接受命运的馈赠,抛弃良心和良知,遗忘过去,不管是将来成为屠龙的少女亦或是恶龙,至少现在她要站在卡佩尔身前:“这位先生,卡佩尔小姐,不是你们家族的玫瑰花,她是联邦的公民,是活生生的有着自主意识的联邦的人,她是山间无谓的风,天上自由的鸟,你绝对无法将她困在这里”
男人眯起眼睛,蔑视社畜:“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我说话。”
社畜淡然:“我想,我是有资格和您说话的,不仅如此,我也有资格和卡佩尔结婚。”
男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掏出枪,枪口对准社畜的头:“你能活到现在,就该跪着叩谢泽先生要保你,要不然……”
泽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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