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叹了一口气,“可惜是直的,不然,我觉得……他挺不错的。”
沉延内心:去你的挺不错的,你去跟他睡睡就知道了。
“师哥,你就收留一下他吧。”
“不行。”
刘临还要说,这次沉延抢在他前面先开口,沉声道:“我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刘临没办法,只能看着他走向训练营,却无动于衷。
这这这……
谢淮你自求多福吧,哥不是不帮你,是实在是帮不了你。
下午,刘临是这么跟谢淮说的:“你看啊,哥的床真的太小了,根本不能两个人睡。”
他一边说,一边从衣柜里找毯子,谢淮环视一周刘临的房间,实不相瞒,跟沉延的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他好奇,问:“沉先生是不是很厉害啊?”
刘临觉得他说了句废话,有些嫌弃地道:“当然啊,跟你说,师哥虽然今年才25岁,可在战绩上,已经超过陈长官创下的记录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谢淮不懂,“意味着他以后是沉长官?”
刘临被这话噎了一下,他居然无法反驳,但他还是提醒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在上级领导面前。”
意识到什么之后,谢淮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刘临强调后,道:“师哥是年少有为,但就是输在了时间上,别人认为他没有资格。”
谢淮好像懂了对方口中的“别人”大概是哪些人,他抿嘴,没说话,与此同时,刘临找到了毯子,拿给他,想起一事后问:“你想好今晚睡哪里了吗?”
他摇头,想起沉延说的什么“睡大街睡天台”,大街吧,太远了,他于是道:“大不了,去天台坐一晚上也行。”
提到天台,刘临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冷”。
我敬你是个勇士。
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惹师哥生气了,但是,我师哥这人挺好的,要不……你去跟他道歉?”
谢淮不知道沉延为什么生气,更遑论让他去道歉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就点燃那个姓沉的炸药桶了。
刘临拍拍他的肩膀,“你们这些刚毕业的学生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没本事还脾气大,你去跟我师哥道个歉,这事不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愉快,而且晚上你也有地方睡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逞什么强?我跟你说,天台可是很冷的,你晚上可别哭啊,我帮不了你的。”
说是这么说,然而谢淮根本没被吓到,他抱着刘临好心资助给他的灰色毯子走了,天台多冷他不知道,反正没有床,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种委屈,不仅被某人用枪指着脑袋,还无床可睡。
谢淮走得干脆,刘临见了后叹了口气,心想这人还是太年轻,没吃过苦,骨头硬的很,不懂得人情世故。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他听到敲门声,本以为是谢淮那小子后悔了,回来了,他一开门,映入眼帘是一张沧桑的脸。
外卖小哥手里捧着包装盒,道:“您的外卖。”
“啊?”刘临一头雾水,他没点外卖啊,于是反问:“你会不会送错地方了。”
外卖小哥似乎是嫌他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拿起手机查询信息,然后道:“您是刘临先生,对吧?”
“对。”刘临点头,“我是。”
“那就是你的,没错了。”外卖小哥强行把外卖塞到他怀里去,然后说:“这是一位姓谢的先生给您点的。”
刘临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提到“谢”,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谢淮。
所以,会不会是那家伙点的?
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要点呢?莫非是为了感谢他?
想着,刘临关上门,兴致冲冲地打开外卖,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脸上了。
他看着这坨凌乱的玩意,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他中午吃剩的牛肉饭吗?
他想明白后,豁然开朗,随之在心里将谢淮骂得狗血淋头,那没良心的家伙,为了不被扣钱,居然这种狠心的事都做得出来!
谢淮走出公寓楼后,通讯器响了,是徐闵兰联系他。
他接通后,听到了温柔和蔼的声音,“小谢,这几天在基地怎么样?还习惯吧。”
谢淮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毯子,他能到基地避难是托博士的福,现在虽然有点落魄,但还能熬过去,不想让博士担心,他道:“挺好的,基地这里的人不错,伙食也很好。”
是的,基地这里的人不错,除了沉延。
徐闵兰笑了,她道:“要吃饱,知道吗?”
谢淮“嗯”了一声,随后那边说:“沉延平时工作忙,你晚上别打扰到他,休息很重要,不要熬夜。”
谢淮嗫嚅说:“我很早睡的,我昨晚九点半就上床睡觉了。”
他觉得博士应该把“休息很重要,不要熬夜”这句话讲给沉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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