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吓死人,谢淮原本还以为对方会一枪潦草地解决掉他。
在谢淮的认知里,统定区是像心脏一般的存在,一号基地,研究院,执行院以及最大的药剂供应中心都坐落在那里。
但是,他现在是感染者,得听沉延的话,才能顺利到达对方口中的统定区。
“那我要怎么做?”谢淮问。
“把手伸出来。”沉延这么说,谢淮乖乖照做,他扫了一眼,语气有点冷,“并拢些。”
谢淮乖得就像是一只猫,沉延想,对方一定是个被老师放在心尖上的好学生。
谢淮被手铐扣住,一时不由得感慨,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遵纪守法,戴手铐居然是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
“请问我可以起来吗?”他诚恳地问。
沉延的目光沾了凉意,“不行。”
语落,连着两声枪响,两位出来觅食的病发者被打穿脖颈,顿时就像断了电一样重重倒下去。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刘临回来了,他喘着气道:“师哥,1到6车厢清除完毕。”
沉延淡淡地“嗯”了一声,他说:“前面有病发者,能杀吗?”
刘临闻言,犹豫了一会后不好意思地道:“师哥,我可能不行……”
谢淮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跳,虽然看上去沉延比刘临年轻,但是,沉延比较高,且又性格沉稳,所以他俩看上去不像是搭档,相反,沉延就像是刘临的老师,后者的言行举止稍显青涩。
刘临惭愧,这个时候居然害怕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配待在猎杀组,去后勤部给组织扫地做饭还差不多。
沉延的目光在谢淮身上扫了一下,虽然短暂,但后者还是捕捉到了,接着,沉延对刘临说:“带他走,我留下。”
刘临伸手扶谢淮,后者因为膝盖受伤,每走一步都感到痛,刘临很有耐心,抓住对方的肩膀,小心地将他带起来。
谢淮忍着痛,眉间有些抽搐,他看到沉延眼底划过一点不屑,就像在嘲笑他是个弱不禁风的人。
草!他心里大骂一声,但现在逃命要紧,可不能死于话多。
站台的灯已经亮了,见到还有幸存者,陈长官快步走过来,看到谢淮的手铐后,蹙眉问道:“你被感染了?”
“是。”谢淮翻过手给这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看,“被扎到了。”
掌心有一个芝麻大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
“沉延呢?”他问。
因为陈长官声音雄厚,这会刘临像被判了刑,他有些心虚地说:“还在列车里做清除工作。”
天暗了,列车里没有灯,病发者依靠听觉,无需视觉,看上去好像更占优势,但是,沉延有地狱眼,只要有感染者,他的右眼就能看见一个红色的倒三角警示符,在黑夜中,他甚至能看到病发者的轮廓,白色的一团,像雾气一样。
比起其他猎杀组成员,黑夜对于沉延来说与白天无异。
沉延走得很轻,不留脚步声,他站在12号车厢的中间,注意到身后有荆棘刮划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群蛇蠕动。
此时,他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基地洗个澡,睡个好觉。
砰地一声,子弹准确无误地打中病发者的额头。
电光石火间,沉延退了一步,进攻的荆棘一捞,抓空后无功而返,但是还没钻回去,又是一声枪响,宿主被沉延一枪解决掉了。
比起训练,实战更让他感到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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