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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黑世磊才踏进公司,自家秘书便递上一份资料。
「—你和白栗被t杂志的记者拍到了,对方基于礼貌事先徵询我们的意见,再决定要不要刊登。」没有人想要得罪「黑公爵」,才能及早阻止。
他抽出文件袋内的照片,是几前天和白栗一起去吃宵夜,白栗难得不再坚持自己未成年,不过才喝了一杯就醉倒,被自己抱进车内,还有好几张只有白栗单独的照片,有一张是在花店门口浇花,另一张是蹲在路边逗着黑猫,脸上笑得很开心,最后一张则是在大冷天吃着霜淇淋,一脸享受的可爱模样,每一张都拍得很好,虽然无法刊登,但很适合私人收藏。
向子文很瞭解自家老闆,懂得利用各种宣传机会,但这次的状况不同。「还是拜託他们不要採用,白栗是圈外人,没必要把他捲进来。」
「—就照你说的,帮我跟陈总编说改天请他吃饭。」黑世磊自然也不想见到白栗的生活受到严重干扰。「不过居然查到白栗身上,是因为跟拍我的关係吗?」就算再小心,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镜,向子文自然也有向对方提出疑问。「我有问过t杂志的主管,据说是有人投稿到他们的爆料信箱,对于老闆和同性交往的事说得言之凿凿,还把白栗的工作地点写得很详细,所以他们才会马上行动,可见得对演艺圈的生态相当瞭解。」
「在演艺圈内敢和我作对的人不多,但也不能保证没有想在背后捅我一刀的,幸好我们跟媒体的关係保持得不错—」黑世磊想到另外一件事。「调查王彦钧的事已经有进展了吗?」
滑了下手中的ipad,看着徵信社传送过来的资料,他语调平持的报告,「目前已经知道白栗和王彦钧曾经就读同一所高中,只不过王彦钧大他一届,就在高二下学期白栗突然转学,而当时就读高三的王彦钧也在毕业之后就被他的父母匆匆忙忙的送到国外留学,总觉得事有蹊蹺。」
黑世磊沉吟了下,「所以白栗和王彦钧有可能在高中时就认识,只不过白栗失去记忆把他忘了。」
「徵信社正在想办法联络白栗之前那所高中的同班同学,希望还有人记得,另外还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王彦钧,发现他认识吴昕海,前几天还一起上夜店,我觉得有必要提醒陈姐多注意,跟王彦钧那种人走太近不会有好事,加上吴昕海对老闆又相当迷恋—」向子文点到为止。
听完自家秘书的报告,他有了抽菸的衝动,不过想到公司内禁菸,只得又收回去。「见到陈姐时跟她提一下。」
向子文清了下嗓子,「还有一件事—」
改喝黑咖啡缓解菸癮的他眉头皱起好几道摺痕,「还有什么?」
「老闆不是要我去请教医师如何帮白栗找回失去的记忆,这段时间我也找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他们听了白栗的状况,都认为有可能是得了心因性失忆症,虽然想不起来,但那些记忆其实还存在潜意识当中—」
黑世磊想起确实这么交代过。「医师有说为什么会忘掉那段时间的记忆?」
「最大的可能性是白栗曾经遭到很严重的心理创伤,一直想要忘记,正好被花盆砸到头部,所以大脑就自动把那段不堪的经歷全都遗忘—」向子文只能粗略的解说。「至于详细的诊断要见过患者本人才能确定。」
他搁下马克杯,「心理创伤?」
向子文不禁猜测。「或许跟王彦钧有关。」
「虽然白栗没有明讲,不过王彦钧既然自称手上握有他的裸照,我真的不敢想像他经歷过什么—」黑世磊用力捶了下桌面,神情暴怒,无法保持冷静。「总之让徵信社把王彦钧这个人调查一遍,包括来往接触的对象,还有他的网路事业、代言的產品,甚至包括他那位在教育部当官的父亲,风评似乎不太好,一定可以找到几个弱点出来,我要他永远消失在演艺圈,幸运的话可以像隻落水狗一样逃离台湾,不要在白栗面前出现,但最好是能进牢里去关个几年。」
能让自家老闆的怒火形之于外,完全压抑不住,王彦钧可以算是第一个,因为他动到了不该动的人。
就在黑世磊从办公旋转椅上站起来,这才注意到事务柜上摆了一大束白蓝交错的鲜花,因为受到白栗的影响,只要看到各式各样的花材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便随口问了一句。
他问自家秘书。「这花是你买的?」
「不是,听柜檯说是吴昕海亲自送过来,还指定要放在老闆的办公室,并且特别交代要每天换水,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黑世磊立刻拿出手机拍下几张,传给白栗,不用两分鐘就回了讯息。「他说是西洋水仙、蓝星花和迷你紫蓟—」
「他对花还真了解,果然是专业的—」向子文见自家老闆还盯着手机,然后又传了line过去,一来一往,脸色也越来越不对,「白栗还说了什么?」
「他说真的好巧,前几天有人去店里跟他买花,说是要跟喜欢的同性告白,他就是这么搭配给那位客人的,我问他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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