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那个男人不在才松了口气,又担心对方还在自助餐店守株待兔,只能改去另一间买便当,回去之后跟徐美月道歉,谎称那家店今天没有营业。
就这样,整个晚上白栗都心神不寧,一直到打烊。
白栗洗了个澡,蜷缩着身子躺在储藏室里的单人床上,脑袋一片乱糟糟,好不容易睡着却做起恶梦。
梦里的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却知道是男的,而且不只一个,他们都有着一张扭曲狰狞的五官,掛着淫秽的笑容朝自己扑过来—
他的双手在半空中挥舞,奋力反抗。
明明是在作梦,感受却非常真实,就好像真的有人压在身上为所欲为,那些触摸令人作呕,甚至身体还有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更令他心生恐惧,白栗不由得放声大叫,跟着惊醒过来。
「呼—呼—」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全身都是冷汗。
怎么会作这种怪梦?
而且还是那么噁心的梦?
难道是遗失的那些记忆当中的片段?
不可能!
不是说梦都是相反的吗?
没事!那只是梦!
白栗又重新躺下来,强迫自己睡着。
幸好接下来几天就跟平常一样,并没有再遇到那个男人。
「敏敏睡着了,我先带她回家—」这天,晚上六点半,徐美月抱起快要抱不动的女儿,「今天的店就让你关。」
他帮徐美月开门,朝对方挥手道别。
因为这个时段客人较少,白栗想到好几天没有更新的粉丝专页,于是拿起手机乔好角度,东拍西拍,然后上传,希望可以招揽更多的客人上门。
「—这样就ok了。」
白栗又滑了一下手机,很快就八点了,于是把摆在外面的盆栽又搬回室内,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接近。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害得白栗心脏猛地缩紧,双手跟着一松,小小的盆栽就这么摔破了。
大周收紧双臂,「我找了你好几天—」
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白栗脸色发白。「放开我!」
「栗子,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他哀求地嚷着,「我保证下次不敢再脚踏两条船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白栗奋力挣扎,「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大周试图用亲吻的方式来让他气消,更让白栗又惊又怒。
「妈的!给我滚开!」白栗抬脚踹他。
大周伸手要抓他,没想到戴在手上的骷髏头戒指就这么恰巧扫过白栗的脸颊,瞬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顿时也吓到了,不断地道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
看到手上的血,白栗傻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由于隔壁咖啡店老闆只把铁门拉到一半,人还没离开,听到外头传来争吵声便出来查看,立刻把大周吓得拔腿就跑。「好胆麦走!刚刚那个人是谁—」
他挤出笑脸,「我也不认识。」
咖啡店老闆皱起眉头,「该不会是变态吧?明天早上我还是跟里长和管委会说一声,要大家小心一点—你的脸流血了,要不要去医院?」
「也没有很严重,我自己擦个药就好了。」跟对方道了谢,白栗就赶紧回到店里,先用卫生纸压在伤口上止血。
那个人还会再回来吗?
白栗不时地望向门外,就怕那个男人又折返,实在不敢一个人留在店里,于是匆匆地拿了皮夹和手机,设定好保全就衝出门。
当他跳上计程车来到黑世磊下榻的w饭店,这才发现自己太衝动了,居然连通电话都没打就跑过来,再说为什么会想到这个男人,照理说应该找最亲近信任的家人才对,可是老爸已经建立新的家庭,父子俩关係又恶劣,也没有其他亲戚可以投靠,更别说交情好的朋友了。
原来自己是孤单一个人。
如果老妈还活着该有多好—
泪水迅速凝聚在他的眼眶中。
认识白栗的泊车小弟看到他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还渗着血,吃惊地走过来,「白先生,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白栗忙用手背抹去泪水。
泊车小弟见他无助地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不能当作没看到。「要不要我通知十五楼总统套房的客人?」
「不用—」他摇了摇头,「我要走了。」
「我还是帮你问问看好了—」说着,泊车小弟用对讲机跟饭店柜台联络,请他们代为转达。「白先生稍等一下!」
白栗挥了挥手,「我真的没事—」
「好、好,我知道—」他一面拦住白栗,一面回覆对讲机。「有人下楼了,要白先生不要离开。」
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白栗只好留在原地。
不到几分鐘,一身家居服的向子文出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不是穿西装打领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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