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问法,我叫什么,今年几岁?
这种问题我问自己都得不到答复,我认为我是生病了,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但是哪里严重又说不上来,只有不再继续想,看着门口的铁门。
铁门是一堵,肃穆地立在当场,结构不是撞能撞开的,和我卧室里的铁门相似,但有一点是不同的,在这间卧室的铁门有门锁,我撞了一下大门,男人也注意到了门锁,用眼睛对着门锁看着。
「我们现在缺根铁丝。」
他说:「我有一点这个经验,我之前撬开过锁,但是铁丝哪里找?」
我们回到通风管道,又沿着通风管道走了很多地方,其他的通风管道打不开,能通往的房间只有「厨房」以及「我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在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我以我的睁眼和闭眼分白天和黑天,现在可能是一个白天,我和他来到厨房,他拿了一把较细的刀,把刀身放在案台的铡刀上。
铡刀已锈了,被男人大开大合一落,甫一接触细刀,铡刀的刀身偏了,只压出极细的铁丝,细刀卷了边,压出的铁丝太细了,不能用在门锁上。
他再压了一次,压出了符合条件的铁丝,我们都为这次的顺利感到庆幸,我们顺利的不像在逃生,而是像在玩游戏,又回到了「她的卧室」。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对着门的门锁做着动作,整个人趴在门锁前,用耳朵侧耳在听。
男人的军装k上都是g涸的血渍,两膀的肌r0u鼓动着,正在扭转着铁丝,我知道他也害怕,否则不会等到我起来才探索新的房间,他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人时被发现了才有胜算。
「你是不是想着吃我。」他忽然问。
我站在他的后面,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并不否认。
他还在开着锁,自顾自地说:「在这里我是你的食物,你不是我的食物,你是怎么看待我的血的?我在流血的时候你在饥肠辘辘吗?」
我在心里说:好饿了,快住口。
他还有用处,他也觉得我有用处,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共存着,等到这扇门开的一瞬间,我们就会互相扭杀厮打,我不会再那样绅士了,我在心里偷笑,惊讶地发现昨天的我是错误的,因为我一天都受不了,我一定会把他吃了。
我现在就在想这件事情,看到他的肌r0u,心里想的是想吃,流着汗的r0u看上去不好吃,但还是想吃,因为我已经饿了很久了,我不知道我饿了几天,我也不会说话,他更不会再主动提起食物的事情,我们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男人把门打开了,我们两个人探出头在外面看了一下,发现通向的并不是外面,而是一条长走廊,他捂着肌r0u哈哈笑着,压低声音撞了我一下:「我还有活头呢!你还是得忍。」
你也活不久了,我回以嘶嘶的叫声。
「她」似乎不在,很久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了,现在纵横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走廊,我们从其中的一个门走出来,旁边还有门,我们走到走廊同闭了嘴,不知道这栋房子里是否还有别人,而只有未知是最恐惧的,我们在走廊走了一会,发现这个走廊只有三个铁门,窗户都被封si了,现在我们所处的还是一个密室。
他看着面前的铁门,铁门底下有空隙,说:「这个是你的房间。」
我们又走了一会,又发现一扇铁门,他看着这扇密不透风的铁门,说:「这个是厨房。」
我们从房间的一个尽头,走到房间的另一个尽头,抬头时空无一物,低头时同时也是,受光线限制,我们没有办法观察太细致的东西,走廊里是漆黑的,灯只有在房间里面点了,走廊里是没有灯的,他蹲下身,抱着头绝望地说:「没有其他门了。」
为了避免「她」出现,我们回去了,把一切恢复了原样,我和他再次出现在我的卧室里,他看上去有些饿了,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他再这样饿下去会si,他心知肚明,开始撕我房间里的书。
男人坐在地面上,下巴上已经长青,手里端着书脊,撕开了书胶装的部分,书页在他手中散开,他一页一页地朝嘴里塞纸,塞着塞着就哭了,这次自己擦着眼泪,嘴里面都是书,到最后把书的封面也吞下肚。
「我们和平共处吧。」
他说:「我不想si。」
是真的对这种情况绝望了吗?我觉得事情还有转机,我们现在只缺了一团火种,走廊里应该还有东西,否则「她」怎么出入?我指了指头上的灯,又指了指我书架上的书,上面有几十本「名着」。
「你的意思是钻木取火?」
我取出一本书,指了指一直被我们用于攀爬通风管道的椅子,这个方法是我看冒险类图书学习到的,我忘记了它叫什么名字。
「不能用这个。」他否决了,吃饱喝足以后重振jg神,对着书柜打量,招呼我和他一起去拿刀。
他挑了一把菜刀,和我回到我的卧室里,让我抬着书架,把支撑书架的「腿」用刀削下去了,削成适合取火的形状,同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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