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善哼道:“都怪平时没有机会练习,手都生了。”
“我来试试。”魏楹忽然朝福善伸手。
福善痛快地将弓箭递过去。
魏楹却一路朝远处的湖水跑去,仿佛有什么猎物在那里,跟着她朝一个方向射了一箭,惊得附近的红袍阁老转身看来。
四十三岁的崔玉,依然长身玉立,只是面容更加沉静温和,认出马背上的公主,崔玉笑了,远远抱拳行礼,就像不是公主惊扰了他,而是他坏了公主的雅兴。
魏楹也笑了,策马折返。
福善一脸茫然。
魏楹对她解释道:“看到一隻兔子,可惜没射中。”
说完,她看向殷蕙,却露出一抹难为情。
殷蕙无奈地摇摇头,人家崔玉堂堂阁老,哪里像兔子了?倒是魏楹,像极了守株待兔的痴情人。
与此同时,狩猎场。
魏衡一箭射中了一条盘旋在树上的青蛇,这种青蛇没有毒,有毒的早被侍卫们提前清理干净了。
魏衡射中的这条,只有拇指粗细,如果不仔细看都难以发现。
“五哥好箭法!”八郎跑去捡起那条软绳似的蛇,大声钦佩道。
二郎哼了一声。
永平帝听见了,指着那条蛇所在的大树树身上一个碗口大小的树洞道:“二郎好像很不服气,这样,你射那树洞试试,你能射中,朕就赏你。”
二郎觉得皇祖父怪瞧不起人的,那么大的一个洞,他能射不着?
于是,二郎煞有介事地拉弓搭箭,瞄准树洞,“嗖”得放箭。
距离的确不算远,但草原上多风,二郎没有考虑到风,那箭就射偏了。
魏昳见了,恨不得不认这个儿子,没本事就罢了,居然还好意思不服气!
永平帝没有理会涨红脸的二郎,继续带着一干人往前跑去。
今日狩猎,明日跑马,无论比什么,魏衡始终都是一众皇孙里面最优秀的那个,永平帝每次看过去,都是笑眯眯的。
二郎小声与四郎嘀咕道:“这是大哥、三弟没来,不然哪里显得出他。”
四郎只是默默地听着。
二郎的脾气,以前不服大郎三郎,现在五郎成了下一个储君人选,二郎就又开始不服五郎了。
可四郎想,就算大郎、三郎来了,今时今日的五郎,也不会再谦让什么。
腊月,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
这雪是从黄昏开始下起来的,一家人吃完晚饭再去院子里看,地上的雪已经铺了浅浅一层。
鹅毛大的雪花随着晚风打转,有一片落到了魏宁的脸上。
魏宁随手抹去雪花融化后留下的水渍,心里冒出一个主意,拉着两位哥哥走到一旁,窃窃私语。
孩子们大了,主意越来越多,殷蕙没有在意,笑道:“都早点回去睡吧,记得盖好被子。”
“也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
回房后,殷蕙对魏曕道。
魏曕并不担心,有阿衡在,三兄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更担心父皇的风寒,父皇年纪大了,这次风寒来势汹汹,已经持续了十来日,咳嗽还没完全好。
干元殿后殿,永平帝喝过一碗汤药,又看了几张奏折,药劲儿上来,他也就躺到了床上。
睡得早,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醒了,许是黎明太过安静,永平帝好像听到了吱嘎吱嘎的脚步声,在前殿之外。
这可是他的寝殿,侍卫日夜轮值守护,谁敢在此走来走去?
永平帝坐了起来。
守夜的小太监足够警醒,立即从铺盖里面钻出来。
“皇上,您感觉如何?”小太监紧张地问。
永平帝:“水。”
小太监忙到了一碗温水。
永平帝一口气喝干净,觉得喉咙比昨日舒服多了,身体也轻便不少,就知道这次的风寒终于过去了。
叫小太监取来大氅,永平帝披上,示意外面的宫人们不必声张,他悄悄来到了紧闭的殿门前。
处处都是皑皑白雪,映照得天色也比平时的黎明要亮上几分,永平帝微微眯着眼睛,看到五郎三兄妹在殿前的空地上走来走去,弯着腰将各处的雪运到中间。
也只有这三兄妹才能从东宫那边一路走过来而不被侍卫驱赶吧。
年轻人体力充沛,再忙活一个时辰可能也不会觉得累,永平帝大病初愈,看了会儿就回去补觉了。
等他再次睡醒,外面天已经亮了。
头髮花白的海公公走进来,笑眯眯道:“皇上,五郎他们送了您一份礼物,您过去瞧瞧?”
永平帝换好衣裳,这就走了过去。
三兄妹刚刚忙完,不曾离去,瞧见永平帝,魏宁小跑过来,扶着他一边胳膊问:“皇祖父今日感觉如何?”
永平帝笑道:“好了好了,一点风寒而已,也值得你们担心。”
说完,永平帝看到了孩子们为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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