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辈子来说,自从她重生后恢復本性,根本不在意纪纤纤提什么魏曕与温如月的旧事,纪纤纤吃了几次自讨没趣,也就不再提那茬了。
庄姐儿不肯走,纪纤纤自然也有办法,故意拉着殷蕙坐到对面的美人靠上,悄声打听起来:“我听说,你们家里来了位表姑娘,是温姑娘吗?”
殷蕙点点头。
纪纤纤稀奇道:“她不是在绍兴,为何来京城了?”
殷蕙叹息一声,用同情的语气道:“薛焕与人拚酒,拚得太狠突然去世,王爷去绍兴查案,正赶上薛家办完丧事,表妹在那边无依无靠,宅子也即将让给新任守备,王爷就把她接了过来。”
纪纤纤震惊极了:“薛焕跟王爷他们差不多的岁数吧,怎么就?”
殷蕙:“这也不算稀罕,都说喝酒伤身,伤着伤着,突然来次大的,就没撑过来。”
纪纤纤打量她的神色:“好歹也是你们的表妹婿,我瞧着你似乎一点都不伤心?”
殷蕙深深地看她一眼:“是有些内情,但王爷交待过我不能乱说,二嫂也别打听了吧。”
纪纤纤的好奇心在这一刻攀升到了极点,然而无论她如何撒娇哄求,殷蕙都不肯透露实情。
纪纤纤无可奈何,想起什么,她四处看看,奇怪道:“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丢下客人独自游园赏花,这可不符合待客之道。
殷蕙:“表妹刚刚丧夫,心里难受,今日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拉着她出来散心,方才听说二嫂来了,表妹还没有做好见客的准备,也是怕二嫂关心起来她又伤感落泪吧,便先回房了。”
纪纤纤有点失望,殷蕙嘴巴严,那她直接跟温如月打听,或许就问出来了。
就在她想提议去探望探望温如月的时候,殷蕙看了过来,低声道:“本来我还想着,你们俩是相伴多年的好姐妹,二嫂也比我更了解表妹,由你来安慰她,可能比我更管用,谁曾想,表妹竟然都不敢见你。”
纪纤纤闻言,先是皱眉,想要反驳她何时与温如月是好姐妹了,温如月也配?
随即纪纤纤忽然反应过来,当初殷蕙刚嫁进燕王府时,她为了看新弟妹的笑话,编了一堆瞎话,甚至故意安排身边的小丫鬟偷偷说给殷蕙听,从来佐证她的瞎话。
当时纪纤纤没觉得什么,商户出身的殷蕙与温如月在她眼里都如草芥,随她玩弄,就算到现在,温如月也还是草。
可殷蕙不是了!
纪纤纤并不想跟殷蕙闹僵,所以,一想到温如月人在蜀王府,她那些瞎话随时可能会被拆穿,再看殷蕙,纪纤纤就臊了起来。
殷蕙隻当没看见纪纤纤骤然变红的脸,趁机去看女儿,就见庄姐儿真的给宁姐儿扎了一个很漂亮的发髻,就快要完成了。
“那,以后温姑娘就一直住在你们这边了?”
脸上的热度散去,纪纤纤又问道。
殷蕙点点头:“大概是吧,等她想嫁人了,我与王爷再为她挑选良婿。”
纪纤纤抿抿唇,还是提醒道:“那你可小心点,就怕人家不想走。”
她的瞎话也不是完全瞎编的,魏曕对温如月有情是假,温如月对魏曕的心思,真的不能再真,要不是燕王半路赐婚,温如月哪里舍得离开燕王府,那女人,野心大着呢!
纪纤纤打心底看不上温如月,就算她经常嫉妒殷蕙日子过得舒服,偶尔也盼着蜀王府添俩新人气气殷蕙,可纪纤纤绝不希望蜀王府的新人是温如月,不想看着一个她深深讨厌的人,凭借表妹的身份与心机,来欺负已经被她接纳为好姐妹的殷阿蕙头上。
她可以欺负殷蕙,别的女人不行。
殷蕙意外地看着纪纤纤。
纪纤纤瞪她道:“怎么,你不信我?刚刚可是你亲口说的,我比你更了解这位表姑娘。”
殷蕙笑了笑:“信,我当然信二嫂。”
就在此时,宁姐儿跑了过来,桃花眼亮晶晶地望着长辈们:“娘,二伯母,我这样好看吗?”
纪纤纤心不在焉地瞄了眼,堆出笑来:“好看,宁姐儿最美了。”
臭美完快一边去,我跟你娘有正事要说呢!
傍晚魏曕回府,最先发现了女儿的变化。
宁姐儿平时都梳两个小髻,点缀各式各样的发带或绢花,今早也是这般,可此时的宁姐儿,在头顶梳了一个圆圆的发髻,插朵绢花,额前垂下一层略微厚重的刘海儿,顿时显得比平时多了几分文静秀气。
“父王,我这样好看吗?”
早就问过两个哥哥的宁姐儿,又来问父王了。
魏曕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睛,笑了下:“好看。”
宁姐儿也笑了,小心翼翼地摸摸头顶,道:“庄姐姐教我梳的。”
魏曕眼中的笑意迅速褪去,看向殷蕙。
殷蕙在与衡哥儿说话,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今晚温如月依然来这边用的晚饭。
魏曕并不奉行食不言的规矩,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