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吧。”
今天还有一堆的事,燕王很快就将心里的旧帐压了下去。
王府外面,魏曕让人去找廖十三,他快马来了殷家。
天还没亮,但殷墉、殷阆祖孙俩都醒了,听说魏曕来了,祖孙俩齐齐跑了出来。
德叔在远处守着,三人走到影壁后,殷墉低声问:“三爷,怎么突然动手了?”
王爷早暗示他做好防备,可殷墉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魏曕看着他道:“殷闻在京城,状?娣爰也泻α济瘢竿踽咚轿璞祝侨眨716疵鼙ǎ源俗镒ゲ陡竿酢!?
殷墉都呆住了!
万万没想到离家出走的好孙子还会隔着千里再这么“孝敬”他一回!
这是他自己废了,便要整个殷家乃至燕王府跟着他一块儿废?
孽障啊,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不思悔过,竟然还反过来报復骨肉至亲!
“祖父,您保证身体。”殷阆担心老爷子受不了这打击,及时扶住殷墉,轻轻顺着背。
殷墉没那么脆弱,事情已经发生,此时动怒责怪殷闻没有任何用,殷墉再问魏曕:“王爷怎么说?”
魏曕道:“隻叫你们几人先过去。”
殷墉立即让德叔备马。
百姓们还躲在屋中猜测今日平城会是什么情况时,三人骑着快马,直奔王府而去。
燕王已经移步到了存心殿,殿内文武官员进进出出,魏曕就带着殷墉祖孙在殿外等着。
很快廖十三也来了。
等了很久,冯谡父子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们先前与张锡一同驻守城外,张锡知道冯谡是燕王最器重的指挥使,起事之后主动透了密诏的消息给冯谡。
冯谡已经甩了冯腾几鞭子,这会儿看到三爷、殷墉祖孙俩,更是一脸惭愧。
殷墉苦笑:“都是老夫不会教孙子,连累了你们。”
两人推来推去,冯腾烦躁地挡在他们中间,大嗓门道:“做了就是做了,随便王爷惩罚,我不后悔!”
冯谡抬脚又要踹儿子,廖十三抓着女婿往旁边一扯,自己挨了冯谡的踹。
冯谡:……
这时,燕王叫他们进去。
内殿中只有燕王,连一直被他带在身边的崔玉也不见了。
冯谡、冯腾、廖十三、殷墉、殷阆一溜跪下,抢着认罪。
燕王笑道:“都起来,你们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叫你们过来不是问罪的,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向朝廷澄清。”
廖十三脸色微变。
殷墉也不想廖秋娘的事闹得天下皆知,就先搬出了早在冯腾打殷闻时就与廖十三对好的说辞,隻道殷闻因一桩生意旧事迁怒廖十三,廖十三努而离开殷家,后来廖家与冯家结亲,殷闻出言不逊,冯腾知道了,跑过去将人揍了一顿。
关系到秋娘的清誉,冯腾反应很快,也这么说。
燕王其实早知道内情,他也不介意这三家为了照顾家中女人撒的这个谎,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并无追究之意。
冯谡再三告罪,剩下的没什么好说的,王爷不怪他们,他们只能在战场上报效王爷。
廖十三还要守城门,不好耽搁,告罪之后跟着冯家父子一块儿走了。
殿内只剩燕王、魏曕父子,以及殷墉祖孙。
殷墉跪在地上,突然抹了一把辛酸泪,向燕王诉说起殷闻先前残害殷阆的事情来,悔恨自己早年忙着做生意,疏忽了对孙子的教养。
燕王亲手扶起他,叹道:“老太公切莫自责,儿孙大了不由人,他非要往歧途上走,你还能将他拴在身上不成?”
殷墉擦掉眼泪,看着燕王道:“王爷,我殷家分崩离析,都是因为那些身外之物,不但家散了,还差点连累王爷。我今日算是看透了,银子够花就行,多了便成祸害。王爷,我不想子孙再被家产所累,愿献上家中存银充当燕军军饷……”
燕王大惊:“这如何使得……”
殷墉:“使得使得,殷家的银子也是取自民间,交给王爷再用到保家卫国上,也算是替殷家后人积福了,还请王爷成全老夫一片安家之心!”
燕王推辞不过,隻好应了。
燕王爱殷家的银子,他也爱惜殷墉这个人才,一个十几岁起就开始在外奔波的商人,还是一个成功做到燕地首富的商人,肯定在各州各府都有自己的人脉,且熟悉各地的官路商路。
今年殷墉六十一了,说老也算老,但同是六十一的人,有的卧病在床只等耗着等死,有的还能奔赴战场。
而燕王眼中的殷墉,目光矍铄身板挺直,去年还去江南跑了一趟,老当益壮正当用!
同意了殷墉捐银的“恳求”,燕王马上就给殷墉安排了一个官职——粮草转运使!
所谓粮草转运使,便是负责大军粮草等物资筹备之人,既要在这特殊时期想办法帮他筹银子,还得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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