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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1 / 2)

他不了解殷闻,但从廖秋娘的事上,就知道殷闻不是善类。

冯腾还是过于鲁莽,要么干脆当没有这回事,要么就斩草除根,免留后患。

一个男人被废了那里,此仇不共戴天,真弱者也就认了,殷闻曾经是殷家家业的唯一继承人人选,春风得意,手里有钱有人,怕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殷闻换个姓,魏曕都不介意替冯腾善后,只是,殷闻真死了,殷老可能受不了这打击,殷老若出事,她该哭成什么样。

“我会提醒廖十三与冯大人,他二人心思缜密,自有防范。”

至于冯腾,与他说了也没有用,还可能直接将殷闻打死。

殷蕙嘱咐道:“廖叔那边没问题,不过你们先串好冯腾打殷闻的理由,免得冯大人对秋娘不满。”

魏曕:“知道,你不用过于忧虑。”

殷蕙在他胸口蹭了蹭,轻叹道:“有那么一个堂哥,我如何能省心,若不是怕祖父受不了,我真想让您安排人手偷偷将他绑了送到天边去,免得哪天事发他丢了殷家的脸,连累我,也连累您。”

魏曕揉揉她的头髮,不想她为外面的事费心:“你祖父是聪明人,他回来知道此事,定会有所决断。”

冯家若不知情,殷墉只需要顾虑廖十三,因为两家有救命之恩,恩怨抵消,再加上廖十三的为人,殷老只需管好殷闻就可。

如今冯腾知道了,且报復了殷闻,殷墉不可能再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粉饰太平。

四月初十,冯腾大婚。

衡哥儿醒的可能比新郎官还早,殷蕙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院子里儿子的笑声。

她难以置信,一手撑着身体,一手从魏曕身边探过去,挑起纱帐看向窗户,外面才蒙蒙亮。

衡哥儿还在笑,好像是乳母要抓他,他在院子里四处逃窜。

“他精神倒好。”魏曕也醒了,与殷蕙对个眼色,带着一丝好笑道。

殷蕙躺回被窝,猜测道:“着急去冯家呢,小孩子第一次去看别人成亲,肯定觉得特别好玩。”

魏曕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你给他讲过婚宴会放鞭炮?”

不然小孩子哪里知道成亲是怎么回事。

殷蕙一噎,辩解道:“那也是您当着他的面把请帖给我,衡哥儿才追着问我的,您也知道他现在有多喜欢问问题,我若不解释清楚,他能一直惦记着。”

听她竟然把错推到他身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难得休沐懈怠一日的魏曕,突然起了兴致。

他钻到殷蕙的被窝。

殷蕙察觉他的意图,呼吸不稳地嗔道:“儿子都醒了,您也好意思?”

就在此时,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衡哥儿终于被乳母逮住了,一边哄着一边带回了耳房。

窗里窗外又安静下来,静得特别适合偷偷做点什么。

殷蕙这段时间又担心公爹拆穿她帮魏楹托梦的小把戏,又担心殷闻那边出乱子,一颗心就没踏实过几日,再加上月事期间魏曕规规矩矩的,夜里也没有什么转移她注意的事,此时能酣畅淋漓的来一场,什么都不想隻管随着他在海浪里沉沉浮浮,累极也乐极,殷蕙竟有点庆幸身边有这么一个武官夫君。

不知过去了多久,殷蕙还赖在他怀里,舍不得起来。

魏曕有两次要起来更衣,都被她嘟哝着按住胳膊,不许他动。

魏曕朝怀里看去,看见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带着潮意密密地合拢在一起,她的脸酡红如花,神态餍足又慵懒,仿佛一隻吃饱喝足的猫崽儿,隻想窝在哪里舒舒服服地睡下去。

魏曕摸了摸她的长发。

刚刚那一场,他能感受到她的全心投入。

喜欢才会如此,与新婚期间的羞涩拘束相比,她越来越敢于向他展现情意了。

魏曕就这么抱着她,继续躺了两刻钟左右,直到天大亮。

出去见儿子时,魏曕看向梳妆镜,她正让银盏梳着头髮,脸颊红润眼眸明亮,视线相对,她甜甜一笑,甜蜜又满足。

魏曕迅速移开视线。

不知是不是他会错意,竟在她刚刚的眼神里体会出一丝嘉许,嘉许他能给她的快乐。

光天化日,她怎么好意思?

澄心堂今日的早饭吃得有些晚,饭后魏曕要带衡哥儿去骑马。

衡哥儿激动道:“爹爹,我们是要去冯大人家了吗?”

魏曕:“还早,不用着急。”

衡哥儿怎么不急:“我想看放鞭炮!”

魏曕:“我们去了他们才会放。”

衡哥儿:“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魏曕忽然无言。

殷蕙笑道:“爹爹说错了,要等新娘子到了才放鞭炮呢,新娘子晌午才到,我们赶在晌午前过去就好。”

衡哥儿终于明白了。

魏曕看眼殷蕙,牵着儿子走了。

循哥儿太小了,只能乖乖留在家里跟娘亲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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