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来得及将王府托付给徐王妃看守,燕王便披上战甲出发了。
魏旸、魏曕马不停蹄地筹备粮草,待所有粮草都装上马车,已经是三更天。
兄弟俩一起检查了一遍,魏旸松了口气,对魏曕道:“忙了一天还没吃饭,你随我一块儿回王府吧,也跟弟妹五郎道个别,特别是弟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这会儿肯定很慌。”
魏曕能想到她在家里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点点头。
兄弟俩快马加鞭,从卫所回了平城。
魏旸先去见徐王妃了,魏曕大步疾行来到东六所,远远就见澄心堂还亮着灯。
他以为会看到殷氏焦急等待他的身影,没想到只有安顺儿在前院迎他。
安顺儿:“三爷,您的行囊夫人已经命我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魏曕道:“叫人先送去卫所。”
安顺儿马上去安排。
魏曕来到后院,却见她也刚刚从耳房那边走了出来,目光相对,她面露惊喜,随即朝他跑来,一如他想象的那般。
魏曕却心惊肉跳的,怀着身孕,她跑什么跑?
殷蕙也不想跑,可对于魏曕来说,这是夫妻俩第一次因为战事导致的离别,她若平平静静的,魏曕会怎么想?
“仔细动了胎气!”
张开手臂将扑过来的她抱到怀里,魏曕不悦地道。
殷蕙隻紧紧抱着他:“马上就要出发了吗?”
魏曕看向远处黑漆漆的夜幕,道:“明早黎明启程,衡哥儿刚睡?”
殷蕙摇摇头:“早睡了,没跟他说,不过你不在,我心里慌,只有陪在他身边才好受点。”
魏曕拍拍她的肩:“你先去屋里等我,我也去看看他。”
殷蕙应了。
魏曕一直在耳房待了快两刻钟,才回来找她。
殷蕙替他宽衣:“有话去床上躺着说,明天一早就走,骑马奔波不停,都没时间好好休息。”
魏曕见她衣裳还穿得好好的,道:“我自己来,你先照顾好自己。”
殷蕙犹豫的功夫,他已经飞速脱去外袍,再来帮她。
很快,夫妻俩就躺在了一个被窝,殷蕙枕着他的肩窝,一手紧紧地抱着他:“您是隻管运送粮草,还是也要上前线打仗?”
魏曕安抚地摸着她的头髮:“要看父王如何安排,不过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必担心,照顾好衡哥儿,照顾好这胎,安心等我回来。”
殷蕙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她没有再怀上,这一晚魏曕除了嘱咐她照顾好衡哥儿,便是发疯地那般,她的担心与恐惧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当时她多害怕啊,害怕自己的男人死在战场上,害怕衡哥儿没了爹爹。
那时候,魏曕就是她的天,他在战场上待了半年,她便日夜牵挂了半年。
如今,她其实也有一点怕。
自从她重生,这两辈子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但谁也无法保证,这场战事也会与上辈子完全一样,可能金国某个大将的战刀挥得更用力一些,魏曕的头就掉了,可能本朝哪个将士的跑得快了或慢了一步,该射在对方身上的箭矢就会落到魏曕身上。
有太多太多的可能。
殷蕙还是希望魏曕能好好地回来,让两个孩子有一个冷冰冰却很爱护他们的爹爹,让她有个夫君可以说说话。
他冷归冷,其实并没有多坏,比王府其他几兄弟好多了。
哪怕魏曕真出了事,她也能照顾好两个孩子,可只有魏曕回来,他们现在的家才是完整的。
“不用担心我们,您保护好自己。”殷蕙终于还是湿了眼眶,泪水打湿他的中衣,凉意蔓延到他的肌肤。
灯还亮着,魏曕半撑起身体,看到她眼里含着泪,源源不断地落下来。
她很美,哭的样子也美,可此时此刻,魏曕隻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浓浓情意。
这世上那么多女子,除了母亲,便只有她会如此将他放在心上。
一股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魏曕俯身,顺着她泪水淌过的痕迹一点点地吻着,直到来到她的唇角。
顿了顿,魏曕亲了上去。
脑海里掠过魏昳与那歌姬油腻不堪的画面,可是很快又被她吃完樱桃时清新娇艳的唇替代。
她与别的女人不一样,别人油腻可憎,她甘甜诱人。
殷蕙震惊地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来,魏曕有所察觉,不知为何,便打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殷蕙眨眨眼睛,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想看看魏曕会不会擦一下,看看他是临时衝动,还是真的改了那假干净的毛病。
然后,魏曕就再次亲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天天cue我,我亲我的,谁让你看了?
纪纤纤:你亲谁了?
二爷:……烤羊腿,喝醉耍酒疯来着。
运送粮草是大事,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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