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会想殷氏,会想跟她睡在一起。
她身子丰满,抱着很舒服。
“兵营是经常让人切磋武艺吗?您也要上场与千户们比武?”殷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问道。
魏曕:“士兵们每日都要安排对打,我很少下场,除非有人找我切磋。”
殷蕙惊讶道:“还有人敢挑战您啊?您赢了还好,您若输了,他们不怕您生气?”
魏曕:“我没那么小气。”
殷蕙抱紧了他:“刀枪无眼,我怕您受伤。”
魏曕:“我也没那么无用。”
说着,人就翻了上来。
殷蕙傻了眼,还没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呢,他怎么就?
只是今晚既然要演娇妻,殷蕙也只能小意配合。
好不容易完了事,又忍着冷气洗了洗,殷蕙再次赖到了他的被窝。
魏曕翻个身,背对着她,拒绝闲聊的意思十分明显:“睡吧。”
殷蕙用指尖轻轻戳他的肩膀:“三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魏曕:“何事?”
殷蕙:“我今天不是出门了吗,跟周叔对完帐,我一时嘴馋,就带丫鬟去买烤肉馍,那边人太多了,排队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提到了冯大人家的冯腾公子。”
提到冯家父子,魏曕转了过来:“他们议论什么?”
殷蕙往他怀里钻,暖和了,接着道:“他们说,冯腾公子好比武,却又输不起,每次找人比试,赢了自然好,一旦输了,他就要一直纠缠对方,非要对方一次又一次地陪他切磋,直到他赢了为止。他们还说,曾经有个刀客赢了他,又不想比第二场,冯腾公子竟然赖到刀客的房间,与其同宿同眠,刀客不厌其烦,干脆离开了平城。”
魏曕皱眉,冯腾竟然是这种人?
冯腾是冯指挥使的儿子,他早有耳闻,不过冯腾陪着冯夫人去给他外祖父祝寿了,还没有回来,魏曕也便还没有机会与其见面。
“三爷,您武艺好,冯腾公子有没有找您切磋?”
魏曕:“他最近不在兵营。”
殷蕙:“怪不得,那等他回来,肯定会来骚扰您,到时候您可别答应他,输了只会长他的威风,赢了也要被他纠缠不清,您若夜夜都住在王府,他肯定不敢过来,可您住在兵营,他说不定也敢追到您的屋里去,传出去不好听。”
冯腾不怕被人笑话,魏曕清高,他才不会让自己牵扯到冯腾的笑料之中。
这便是殷蕙想到的法子。
果然,就听魏曕在她头顶道:“知道了,我不会与他比试。”
殷蕙找到他的手,勾住他的指头道:“这可是您应下来的,咱们拉钩,您不许食言。”
魏曕从不食言,只是……
“你似乎很不喜冯腾?”
殷蕙心头一颤,念头飞转,哼了哼道:“我与他无冤无仇,谈何喜不喜的,我只是怕他擅闯您的营房。”
魏曕:“擅闯又如何,他敢闯,我便打他出去。”
他还是觉得她的态度很是奇怪。
他起了疑心,殷蕙隻好再加一味猛料,闷声道:“您没听说吗,因为冯腾与刀客的那场传言,有人怀疑,冯腾有,有龙阳之好。”
料太猛,魏曕的呼吸都变了。
殷蕙迅速溜回自己的被窝,嘟哝道:“我都是为了您好,哪怕冯腾公子没那癖好,您与他保持距离也没坏处。”
魏曕没有回她。
次日,魏曕叫长风再去打探冯腾的事。
长风果然也探听到一些有关冯腾与刀客共度的那一夜的风声,事实究竟如何就只有冯腾、刀客清楚了。
魏曕记住了。
过了几日,早上魏曕来到兵营,就见指挥使冯谡身边站着一个英姿勃发的年轻武官,容貌与冯谡有六分相似。
察觉冯腾上上下下审视他的视线,魏曕抿紧了唇。
冯谡瞪了一眼儿子,魏曕乃是皇孙,岂容儿子无礼?
“三爷,这是犬子冯腾,他久仰您枪法了得,早就想一睹您的风采了,失礼之处,还请三爷海涵。”
魏曕颔首,这就去了他的兵营,并没有与冯腾结交之意。
“爹,这三爷也太狂了吧,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看着魏曕的背影,冯腾有些不满地道。
冯谡教训儿子:“为何要给你面子?我警告你,在三爷面前恭敬些,三爷可不是别的武官,愿意纵容你的虎脾气。”
冯腾左耳进右耳出,转身走了。
他确实听说魏曕枪法了得,也立下了要与魏曕一较高下的决心。
想什么做什么,上午魏曕指导士兵们枪法时,冯腾气势汹汹地凑了过来,请求与魏曕切磋。
魏曕不予理会。
冯腾怒了:“三爷莫非瞧不起我?”
魏曕:“我只是不喜无谓的争强好胜,你若想比,将来若有机会,你我战场上比杀敌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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