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将一个老虎布偶扔到了衡哥儿面前,衡哥儿双手一起抓到布老虎,捧起来咬两口,再往爹爹那边丢,当然丢得不远。魏曕探身捡起布老虎,再丢给衡哥儿。
父子玩耍的画面本该温馨,偏偏魏曕一张冷脸,不像在逗儿子,倒像在训练孩子。
殷蕙去了内室,没有打扰魏曕陪孩子,当差的男人早出晚归的,只有这会儿能与孩子亲近。
魏曕陪衡哥儿玩了两三刻钟,才让乳母抱衡哥儿去睡觉。
殷蕙先洗了脚,穿着一双红色缎面的软底睡鞋,坐在镜子前悠悠哉地通着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魏曕挑帘进来,她歪着头与他对视一眼,笑笑,继续看向镜中的自己。
魏曕坐到床上,金盏、银盏端着水来伺候。
魏曕垂着眼,但余光能看到梳妆台前的殷氏,可能是高兴她明日要过生辰了,今晚她穿得十分艳丽,一身大红色绣金线牡丹镶边的绸缎中衣,脸微微朝他这边偏着,长长的睫毛却低垂,认真地看着那一手在牛角梳齿间流畅穿梭的发丝。
这样的角度,她丰盈的唇好像更艳了,红衣衬托出的脖颈肌肤也更白了,耳垂上的红玛瑙坠子忘了摘。
突然,她放下了梳子。
魏曕敛眸。
殷蕙步伐舒缓地来到床边,从他身边爬了上去,一双雪白的天足一闪而过。
金盏、银盏终于端着铜盆告退。
魏曕偏头,看见她朝他这边躺着,漂亮的眼睛巴巴地瞅着他,目光相撞,她脸一红,飞快地转了过去。
那眼神那姿态,明明是欲迎还拒。
所以,他连着几晚没过来,她也是想他的吧?那一身艳丽的红妆也是为了他。
留着灯,魏曕直接掀开了她这边的被子。
“身上可干净了?”
“嗯。”
魏曕便动起手来。
也许上次的那场半途而废叫两人都吊足了胃口,魏曕似火,殷蕙也大胆了很多,仿佛怕他又莫名离开。
势均力敌,酣畅淋漓。
魏曕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字眼。
殷蕙藤蔓般靠在他的肩膀,随着他一起平复呼吸。
“早上我去给娘请安,她跟我说,明日是你生辰。”
一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臂,魏曕声音沙哑地道。
殷蕙睫毛一动,喜道:“娘居然还记得我的生辰,真好。”
魏曕拍拍她的肩膀,趁殷蕙挪开的时候,下了床。
殷蕙裹紧被子,平躺着看他披上中衣,绕过屏风,一会儿又绕过来,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个锦盒:“随便挑了一样,看看是否喜欢。”
殷蕙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上辈子嫁了魏曕十年,他也没有送过她生辰礼,隻偶尔带回一些赏赐。
心里惊讶着,手已经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牡丹花金簪,那层层迭迭的牡丹花瓣乃是用红晶石镶嵌而成,外围嵌几片碧绿色的晶石叶子,精巧别致,栩栩如生。
殷蕙看了又看,瞥见魏曕还站在床边,忙道:“喜欢,叫您破费了。”
魏曕不置可否,转身去了浴室。
殷蕙望着他的背影,再看看簪子,试图分析出魏曕突然送礼的动机。
因为要来睡她,不好意思空手而来?
应该不是,魏曕素来是想睡就睡的,才不会顾及她的心情。
肯定是温夫人的提醒起了作用吧,她与温夫人的关系更亲近了,温夫人叫魏曕送礼,魏曕不好不听。
穿上那身被魏曕揉得皱巴巴的红色中衣,殷蕙走到梳妆台前,用新收到的牡丹簪子别个懒散却妩媚的发髻,殷蕙也去了浴室。
魏曕正在擦拭身体,他沐浴时不喜丫鬟伺候,突然听到推门声,魏曕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等他看清来人是谁,才收起了通身的肃杀之气。
殷蕙一手从后面掩上门,一手伸到面前,用宽松的衣袖挡住眼睛,好似羞涩不敢看他。
魏曕手上继续擦着,一双丹凤黑眸意外地看着渐渐靠近的妻子,她在这方面脸皮很薄,很少会与他一起来沐浴,今晚怎么闯了过来?
“我戴着好看吗?”
离他近了,殷蕙放下袖子,闭着眼睛问道,脸蛋红红的,无限娇羞,实则又大胆无比。
魏曕看着这样陌生又新鲜的她,攥攥手里的帕子,又丢到了一旁,走过来,竖着将她抱过底下那一圈挡水的台阶,再将她背对自己放到了擦拭区中间的柱子前。
红衣落地。
殷蕙咬着唇,慢慢撑紧了那柱子。
过了半个时辰,魏曕才抱着殷蕙走出了浴室。
殷蕙脸缩在他怀里,只露出红红的耳垂。
金盏、银盏站在外面,被这一幕惊得齐齐低下头去,天啊,夫人嫁过来快两年了,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见三爷抱夫人!
内室,魏曕将殷蕙放到了里面的被窝。
连着两次,他准备睡了,没想到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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