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放在耳边。距离很近,近到可以依稀听见听筒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陆向珩很快皱眉,另一只手抓着周弥音拽着他的手腕让她松手,像是想不结束这通电话地往外离开。不准走。她伸手捏着他的衣襟,无言地表示她的态度。陆向珩只好站在原地回应着电话:“你先别乱走,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来。”电话那边传来哭声,崩溃的声音让周弥音都心里一颤,但仍然没有松开手。陆向珩意识到她不愿意松手,于是抬头和她无言对视,一时之间只有电话里发出嘈乱的声音,两个人都没有眨眼。明明她已经站得比他高了一些,但仍然不觉得两人之间是平等的对望。周弥音看出他的决断,有些无力地垂下手。陆向珩在她松开手后很快转身,踩着阶梯下楼离开。红色烫金的地毯蜿蜒而下,直至尽头。后来周弥音总是反反复复想起那天,那天不是她的生日,也并没有什么准备给他的惊喜,是最平平淡淡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他的临时告别并没有什么值得委屈的。只不过她那天刚好穿了好看的裙子来和他和好道歉,希望能在活动结束之后能够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到他那间被她故意弄得到处有她痕迹的公寓。她也并非性欲泛滥非有所求,那些不过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那天晚上她真的只想抱着陆向珩安安静静地睡一个好觉,于是早早离开酒会回到他的公寓里抱着他睡的枕头等了他一晚。那是一晚冬天,天亮得很迟,对于她来说,又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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